第二十八章 风云再起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方腊回归，与我把酒言欢，“宋头领这次被朝廷重兵围攻，损失很大，但是，这也是好事。你可以静心去东西两京推行伪币，这次，我不给你铜币，小城市咱们用伪造的铜币，大城市咱们用伪造的银子。”“啊？银子怎么伪造？”“这次去福建，就是见一个倭国客商，他能搞到银矿石，咱们用两倍重的铜锭与之交换。”

        竟然有这等好事，我在杭州等待第一批伪银造出来，便带着它们，再次出征，我和亲随们，住在上次在开封郊区买的宅子里，思考哄抬物价的方法。那个宅子的后院，有一个小花园，为了安全着想，武松和鲁达拿着锄头，挖了个深坑，将几麻袋银子先埋了进去。

        猴子这回没主意了，他坐在桌旁，端着茶碗，一碗碗地灌茶水，难道喝茶能创造灵感？我只好问鲁达，“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小种那样凶恶的主都与你相熟，赶快出个主意。”鲁达便回，“我觉得应该去抢劫赌坊，各地赌坊的实际控制者都是当地豪强，咱们使劲抢他，当地的人便会恐惧。”

        武松的想法更离谱，他要半夜蒙面去勾栏抢钱，他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勾栏里都是一些贱人和混蛋，让他们排成一排挨个拿钱，真是说不出得舒坦。我正待呵斥他们，猴子突然一拍桌子，“二位真是奇人，一语道破天机，我这个木头脑袋军师，真是自愧不如。”

        我早已习惯聪明人的做派，连忙催促，“快讲，再卖关子让这俩壮汉陪你度春宵。”猴子起身去外面大门检查一番，才开始说，“头领说上一次屯粮食去抬高物价，结果失败，那是因为我们并不是巨贾，没能力对抗整个市场。但是二位提出，去打击赌场和勾栏，这就不同了。”

        武松和鲁达也听得很专注，努力去分辨这里面有多少功劳是他俩的，“二位武功卓绝，一起去完成任务，抢劫勾栏和赌场，在城中浸肉的水井下药，去成衣店的仓库纵火。”鲁达问，“军师不和我们一起吗？”“我的事你们做不了，我负责写一些恐怖的字帖到处散发，说辽国将与西夏同盟，东西两线进攻大宋，富商需赶紧撤离。”

        “那些商人狡猾得很，会相信吗？”“那就得看你俩啦，你们下手越狠，越有可信度。”我这才明白，这和我隐约记得的童话一个道理，要想让人脱衣服，靠狂风是不行的，还需要和煦的阳光。我们通过经济手段赶商人，不如用武力制造恐慌，让他们自己“燥热”起来。

        当晚，武松推开一块压井巨石，下了一大包药，那是我带来的全部**，不知这么多药能麻倒多少人；随后两人蒙面抢劫了两处勾栏和一处赌坊，把银子埋在一处菜地，躲藏起来。天亮后，他们从另一侧城门出城，绕回宅子，蒙头大睡。

        我看了眼猴子，“军师大白天去城里，不怕被捉吗？”“头领放心，我会找替罪羊的。”他把写了一晚的字帖藏好，摇头晃脑地朝城门走去，我一看大家都在干活，我也不能闲着，便稍加打扮，也往城里去，进城没多远，看到一个算命先生，我将他拉到一旁，“老哥，我需要你这身行头，出个价。”

        算命先生坐地起价，我就地还钱，最终以十两银子成交，临行前我分明听到他的心声，“这个鳖孙，是不是傻，东门就有现成的卖，全套才四两。。。”我找了个路口，开始算卦，“各位乡亲，我乃张天师第十三代传人，路经宝地，免费卜卦，只算钱财，不问其他。”

        一个路过的小孩看着我，好奇地问，“算卦先生，你为何不去北门？这里哪有人算卦？”我拿出几个伪币铜钱给他，“为什么算卦的都在北门？”“那里住的都是大官，他们才需要算卦。”多好的孩子啊，我扛起算命的牌子，往北门而去，走到半路，一队捕快锁着三个商贩走过来，路人纷纷躲避。

        原来，这三个都是做小买卖的，他们的店面上，不知何时，被贴了大字帖，上面写着辽国西夏即将入侵，东西两京便是攻击目标，若不离开，破城之日，男的全杀光，女的全带去北地为奴，老幼活埋。说这是第一次警告，城中百姓可以自行判断真伪。落款是大辽仁将耶律大石。

        到了北门，果然有七八个同行在坐等生意，我来之后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哼，老子会神技，能和你们一样吗？我直接挑一座大宅，上去叫门。门房探头一看，这是什么情况？算命的也敢拍门，难道要找死？他正在犹豫是自己下手还是叫护院来帮忙，我一下推开门，带着我的若干行头，钻进院子。

        门房见状，马上往回跑，同时大叫，“快来人，有人闯入，快来人。”他一叫，便引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个老者应该是管家，周围几人跃跃欲试，只等老者发话，就要将我乱棒打出。老者也很好奇，哪有算命的直接闯门的？多半是伪装的高手，既然是高手，岂可轻易交恶？万一打不过，多被动。

        他清了清嗓子，“阁下何人，为何擅闯詹事府？”我一愣，这脑子不灵啊，詹事是什么？只能仔细观察管家，听得一些心声，“这个黑矮子，哪一点像得道高人？听他口音是山东的，老大人去过湖北，夔州，广南，却不曾听说去过山东啊？一定是骗子，便打折双腿吧。”

        我突然大喝，“小小管家，老大人与我共事多年，你居然想打断我的腿，放肆。”他登时吓得不轻，心声连道，“人不可貌相，他怎么知道我想法的？”

        可惜此时老大人身体欠佳，已服药躺下，管家抱歉地给我作揖，“先生是来找老大人的，要不要找小大人聊聊？”管他什么大小，我点点头，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疾步走来，深施一礼，“先生乃家父同僚，小子当以长辈称呼，还未请教先生高姓？”“我姓张，你就叫我张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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