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战（一）
        武松当然要动手教训这个外乡人，怎能吃馒头不给钱？打着打着发现打不过，顿时来了兴趣。一场打斗，最后变作角力，看谁能举起镇里的石碾子，结果是鲁达胜利，武松与他惺惺相惜，便劝他一起来梁山入伙，鲁达提出的条件是，入伙之后不能劫掠普通百姓。现在史大郎他们闹起来，武松自然就站在了鲁达这边。

        “军师，你看怎么解决才好？”“”“军师？说你呢。”猴子一愣，“我不做军师，头领还是叫我猴子吧。”在我怨毒的目光中，他出了个主意，“将不愿掳掠的头目，及其下面的喽啰，编成守备军，起个类似磐石营之类的名字。”

        “等等，叫做龟壳营如何？”“随头领高兴。另外喜欢劫掠的，编成野战军，起个类似猛虎营之类的名字。”我茅塞顿开，“军师所言甚是，武松，你打不过鲁达，他又是军中宿将，让他做头目你没意见吧。”“没意见，武松本就不习战阵，无意统帅一军。”

        于是旱寨分作两部，按照头目喜好，分作神盾军和神虎军，只是这个比例不太好看，全军三万三千人，神盾军两千，神虎军三万一千。此时的伪币收支，正好达到平衡，既不会用不掉，也不会跟不上，两支部队看在我的面子上，各自保持克制，尽量不接触，总算大家各司其职，不打也不闹。

        即便徽宗再好脾气，也不能容忍劫狱的事情，何况放走的还是占了东平府的宋江。他指示青州齐州，迅速组织队伍，把东平府从贼人手中抢回来，于是青州兵马都监黄信带着本部兵马一万人，从东面杀向东平府，齐州由刘麟领一万人，从北面杀向东平府。

        约定开战之后，兖州，济州，濮州，四门关闭戒严，三州之舰队，封锁水泊南部，烧光芦苇，坚壁清野，防止贼兵逃窜。在这严峻的形势之下，我进行了总动员，还别说，现在能看穿人心，煽动能力就是高，很快就在郓州扩充守城士兵七千多人，神盾军勉强达到万人配置。

        虽然东平囤积了大量箭矢，可是射手严重不足，神盾军经过这次扩充，战力下降得很厉害，这些新手，在训练弓术的时候，大部分都脱靶了，就这种水平，怎么守得住城池？幸亏鲁达还有些经验，带领着神盾军，日夜加固城墙，还把几台床弩也搬上城头，只等黄信来攻。

        史进和燕顺，埋伏在太平镇西面的野牛岭，这是青州军攻击东平的必经之道，他们来之前就每人砍了两把木矛，此刻伏兵们都趴在山脊上削矛尖。趁着敌军未至，两位统帅一遍遍地强调，切勿过早射击，敌人是万人队，至少半数进入埋伏圈，才可出手，下面的喽啰稀稀拉拉的回应，让统帅一阵心慌。

        伏了一整夜，没有动静，天亮后才知道，那黄信胆小如鼠，吓得退回青州，让刘麟先从北面逼近东平，此际黄信的队伍旗帜，已返回青州境内。虽然神虎军看不上神盾军，但是大家还属于同一阵营，若是东平被打破，以后就没了根基，史进与燕顺一商量，继续留一万人在这打伏击，其余两万多人，去支援东平。

        天色大亮，无所事事的史进队继续待在山脊上，所有人不许交谈，只能默默吃干粮，喝水；不一会儿，有个下山补水的士兵报告，发现一伙山贼，人数不到百人。史进想着左右无事，便组织了八百人的小队，去逮贼，追击之下，发现他们的巢穴。

        那里的粮食堆积如山，几颗树之间搭有吊桥，树木高处建有瞭望塔，宽阔的大石洞里，储了两三百车粮食，这真是一份意外收获。史进宣布，“贼人又不来，咱们干脆推上这几百车粮食，回东平守城，这可是大功一件。”下面的副将又出主意，咱们回野牛岭，推巨石把路封死，即便青州兵来追，也不是三两天追得上的。

        说干就干，史进的队伍一起发狠，两个时辰后，野牛岭中段，被堵死，吃完午饭，大家编了一个推车轮换表，开始轮番推车，往西而行，在史进队扎营休息的时候，刘麟已经做好攻城准备，他的队伍上午就已到达东平外围，和董平率领的军队打了两仗，双方各损失千余人。

        有董平时刻骚扰，攻城队伍造不出井阑，也就无法抵近攻城，到了傍晚，刘麟宣布攻城之时，其部下都是一脸苦恼，刘麟叫道，“你们当我拿巨木去撞门？如果后面还有三道门，得撞到何时去？我是要用巨木搭台唱一台戏。你们把那些砍伐的巨木拖到城下，破开后扣在地上排好，再将圆木置于凹槽，往上垒。”

        “东平县的城墙不高，很快就能用箭压制他们，弓手轮番上去，步兵轮番佯攻。他们没法子，害怕我军压制城头之时架云梯，只能出战，如此这般，敌精锐就全耗在这里。明早再攻，东平必破。”守将鲁达也看出些门道，他急急地问，“神虎军在哪？为何还不去夜袭？敌军只有几千人，怕他作甚？”

        燕顺按照董平的命令，把两万出头的队伍退到石沟镇扎营，理由很充分，“我已收到史进的消息，他断了青州来此的道路，截获数百车粮食，只要他明日到达东平，齐州军怎么打得下来？相反，刘麟的万人队，经过攻城损耗，齐州的补给线又被我掐断，除了投降还能做什么？这可都是禁军，活捉才能补充兵源。”董平的设计还不错，只是他没料到，一万人守城，箭矢丰富，居然只守了一夜。

        天明，刘麟攻城，围住南北两面，空出东门，（东平府西面靠着水泊，没有门）守城的战士绝大多数都是刚参军的百姓，无心恋战，也不知谁带头一喊，便分成无数小队，从东门逃出。我也无可奈何，带着武松，猴子，鲁达，还有数百喽啰，跟着他们一起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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