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松(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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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松(一)
        武松从小就是个惹事的孩子,幼时便显出强人本色,欺负弱小,连他兄长的食物都抢,结果兄长的个子又矮又瘦,而他却又高又壮,一母同胞,怎么会生出性格如此迥异的二人,谁也不知道原因,在兄长及家人的放纵之下,武二渐渐长大,同时也更加恣意妄为。

        好在他虽然顽劣,还不到欺男霸女那个份上,一位拳师看中他,便带去馆里学拳,拳馆也是有规矩的,不听话便要挨打,武二此时除了力大并无武技,在学拳的这三年中,挨了不知多少拳脚,也懂得了一些规矩。三年后,学成归来,武家都以为他在拳馆已经学会忍让,哪知还是错了。

        有的人能被教化,有的人则不行,就好像养狼一般,无论怎么驯化,只要解开束缚,立即便回归本性。这里不是说武二像狼一样恶,而是说如狼一样不受管束,我行我素,因为武家和县里的大户发生了一些口角,发展到互相推搡,武二冲过来,对着人家的脑袋轰了一拳,结果那人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看着家人倒地不起,呼吸微弱,那大户人家的仆人纷纷上前,想逮住凶手,结果关键时刻,还得看又瘦又矮的武大,用一根扁担拦住众人,掩护弟弟逃走。武二头也不回,一跑就是两年,这两年他到处打短工,就是不敢回家看看,总觉得万一是人命案,需要抵命可怎么办?

        第三年,他听说柴大官人招收帮闲的江湖人士,便欣然前往,而在那里混了半年之后,却不如意。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规则中,不理会人家制定的纪律,那怎么行?比如去干农活,干完一整天才有银子可拿,他偏偏干半日要半日钱,不给便打,柴大官人真是好肚量,才没与之计较。

        三月前,他染上疟疾,柴大官人又是请郎中又是喊人伺候,结果他好点之后,依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也不知他心目中的好人应该是什么样。这天,武二蹲在火盆旁边烤火,这疟疾就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他已经好了大半,已经不再需要旁人照顾。

        一个黑脸汉子走路不看道,一脚踢翻火盆,火炭泼了武二一身,他一面后退,一面拍落身上的火炭,随后站起身大骂,就要殴打那黑汉子。黑汉子一惊,连忙说道,“宋江喝多了,壮士打我一顿也是应该,打吧,打吧。”双方一问名号,都互相表示倾慕。

        “武兄弟为何在此?莫非有难?不妨不妨,在下既然敢叫及时雨,便不会让兄弟受苦,来与我说说。”武松道,“这里的主人叫柴进,是贵族,总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半年前小弟便打探到兄长下落,可惜染上疟疾,无法行动,这不,被哥哥一顿火炭,汗一激,病全好了。”

        你看看,他的世界观是不是偏得离谱,人家柴进收留他,管吃管住,没逼他做事,去打短工纯属闲得慌挣点零花钱。生病了人家给治,还有专人服侍,在柴家府上住了一年多,到最后柴进成了恶人。而我的几句客气话一说,什么威武不凡之类,再拿银子一砸,便成了知己。

        我和武二拜了义兄弟之后,他便辞别柴进,想回家看看,柴进拿出一套新衣,再加十两碎银,让他路上小心,而武松不卑不亢,抱拳答道,“多谢柴大官人厚爱,他日自当报答。”说完转身离开。

        我等他离去,在后面追,“武兄弟,容我再送一程。”又送了三五里,才塞给他一锭十两的银子,洒泪而别。武松一路行,一路想,江湖上只闻说及时雨宋公明,果然不虚,和这样的英雄结拜,也不枉了这一世!

        说话间,他来到一处酒店,上面写着一排大字,“三碗不过岗”武松呵呵一笑,奸诈的店家,想挣住宿钱,能让他得逞吗?三碗三碗又三碗,武松前后共吃了十八碗酒,绰了哨棒,立起身来,晃了几晃,自语道:“我却又不曾醉!”

        走出门来他放声笑道:“却不说‘三碗不过岗’!”手提哨棒便走。酒家赶出来叫道:“客官那里去!”武松立住了,问道:“叫我做甚么?我又不少你酒钱,唤我怎地?”酒家叫道:“我是好意。你且回来我家,看抄白官司榜文。”

        武松道:“你鸟子声!便真个有虎,老爷也不怕!你留我在家里歇,莫不半夜三更要谋我财,害我性命,却把鸟大虫唬吓我?”酒家道:“你看么!我是一片好心,反做恶意,倒落得你恁地!你不信我时,请尊便自行!”

        酒家挂出这个牌子,必然有他的道理,不然人家喝了七八碗还没事,就显得店家不诚实了。为什么不挂“八碗不过岗”“十碗不过岗?”武二在柴家蹲了一年多,哪知酒肆底细,他强喝十八碗,不听人劝上景阳冈,正好说明了他的疯狂,做事不计后果。

        这时候住宿是很便宜的,上房也就是两钱银子的事,酒家好心让他住一宿,却遭到他的谩骂,这一切,都被酒店里一个吃酒的刀客见到,“嘿嘿,这个憨呆身上背着银子,交饭钱的时候还露出来给人看,又喝了十八碗烈酒,老子都不需动手,等他上山醉倒,拿走他的包裹便可,又不伤人,真是天上落下的好机会。”

        那武二哪知有人悄然尾随?拿着哨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一面走一面后悔,“哎,以后可不能为了面子喝这么多,喝个八九碗正好,这花去许多银子人还难受,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干。”他瞅了瞅山上的道路,暗想,“醉了,不睡不行,却不能在这里睡,若被路人偷走行李却如何见兄长?一定要远离大路才行。”

        那跟随的刀客也着急,这厮醉成这样,就是不倒,若去与他相斗又惹出麻烦,看他偏离大路尽往黑咕隆咚的地方走,万一遇到大虫可怎么办?正在犹豫,那醉汉跌了一跤,蓬的一响,人就不见啦,刀客小心接近一看,下面有个断崖缓坡,那汉子正蹲在地上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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