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８章裴辉 (2 / 4)
        阿塔雅族的祖灵信仰与民族意识之所以改变，就是因为陈氏行商势力的渗入，裴辉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等到我们干完一架，你才拿出玉佩证明身份，告诉我你是陈氏子弟。」

        陈斌道：「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气盛，少个朋友练练身手。」

        裴辉往旁边地上啐口水，丝毫不掩饰轻蔑的态度，道：「谁稀罕当你的朋友，当时我就不觉得你是一只好鸟，现在我依然认为当初的感觉是正确的。」

        陈斌嘴角微微扬起，道：「凭你的能耐，有很多机会能取我性命。」

        裴辉道：「阿塔雅血族必需要娶阿塔雅族的女儿，听到这件事，我就忍不住要揍你一顿。」

        陈斌朗声大笑，道：「怪不得，我当时还想着你发什么疯呢。」

        裴辉道：「关于这件事我要实话实说，阿塔雅族的女儿真没有你陈氏的女人漂亮。」

        「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被发配为奴。」陈斌道：「总之，我给你介绍你一个好去处。」

        「去处？」裴辉望向溪水边上那轻烟袅袅，陈氏族人与部落山民合伙煮食，远远只听得溪流水韵幽清，满是和平安逸的气象。然则，这幅景象最晚在梅雨季来临之前，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雨季起源于梅子成熟季节的连绵降雨，粮食器物容易发霉，因此又称「霉雨」。

        每年的五、六月，大陆冷气团、太平洋暖气团两者相持不下，在台湾、琉球一带形成滞留锋，常降阴雨，尤其在山区，就算某日里突然出现好天气，几个时辰内天空就会布满黑云，开始打雷下雨。

        更要紧的是，溪水有时会随着暴雨猛涨。尽管下游处的溪水清晰见底，可是难以得知远方山头之外上游处的水势，要是运气不好，几秒钟之内就会被滚滚泥流给淹没。

        眼下已经将近四月，双溪部落新址还没有着落，而这些人越是往上游行走，越是杳无人烟的地方，越是容易撞见凶猛的野兽，因而无法在远离水边的森林里生活。

        习于临水而居的阿塔雅族，主要粮食来源是渔猎，以秋冬打鱼、春夏打猎为生，没有储存粮食的习惯。现在每隔几天就会有进入森林狩猎的部众伤亡，上游的鱼群更不足以供应双溪部五百人食用，大部分都要靠投奔双溪部的陈氏族人接济。

        向求助者寻求帮助，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

        之所以陈氏愿意提供为数不多的粮食接应双溪部，前提是裴辉有足够的武力保护他们，但这种和谐的局面不可能持续太久，在粮食将要耗尽之前，就会爆发一连串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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