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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裴辉 (1 / 4)
两岸峭壁,水流其间,溪涧两侧是满地尖锐石头的石滩,此处即为兵书所说的绝涧之地。
在那陡峭的岩壁,也有草木生长,榕树垂下用以吸收水气的气根,延伸入土便可以固定枝条,便成了另外一株树。
此地随处可见成群的梅花鹿,今天围猎,明日还会出现,丝毫不惧驻扎于溪边的游牧营地。
就是这般森林资源丰饶的林野,才有办法养活上百个没有任何粮食储备的人类,还有他们用来载运财货的牛马。
只见一支山民与平地人脚伕混编的车队,沿着溪涧向上游行进,辎重车辆嘎吱嘎吱地响,似乎因为长时间荷重过度的关系,轮轴也有些破损。
引领这支队伍的是阿塔雅原双溪部头目,名叫裴辉,取自阿塔雅族语中风的意思。
此人正如其名,就像风来无影去无踪,边境开拓军一来他就跑,待到大军无功而返,他又带领部落勇士奋起直追,直就让那边境开拓军瓦解溃退,麾下却无任何勇士伤亡。
裴辉道:「我曾听过许多自恃功高的世家贵族,都是极奢淫逸之徒,供养满府门客,却在家业落败之后满门皆散。」
裴辉说的正是陈氏,陈斌就在他身旁步行,道:「老夫忝居陈氏宗家之位,虽有王族血统,却被排挤在公室之外。」
裴辉望向陈斌,道:「你是说碧潭陈氏的覆灭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陈斌无畏于裴辉的诘问,他收留陈氏族人是恩,但同时也藉由这些人获得生活物资,过问陈氏内务就显得太强横了。
陈斌道:「碧潭陈氏不过是隋国在乌来聚落中的一个棋子,你们双溪部落也是,我们都不是下棋的人。」
裴辉道:「别跟我说这些玄乎玄乎的东西,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这次你来是要把人都带走?」
「不。」陈斌道:「你们也要跟我走。」
裴辉嘲笑着,鄙视陈斌,并为这不知所谓的话语懵了,道:「就算你是神选之人,你陈氏领地已经被隋国攻占,族人只剩一百,我部没道理陪你陈氏去拼命。」
「拼命?」陈斌道:「孤注一掷有何意义,那是莽夫才会做的事,正如你双溪部的猎场,如今已然没有必要死命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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