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４章哑奴 (2 / 6)
        听见伍卓的声音，哑娃紧绷的精神即刻崩毁，应声倒地。

        伍卓抱起哑娃道：“我没受伤，斥侯营被安排在后方。”哑娃并未回应，直就昏死过去。

        伍卓眼下不见军医身影，此刻也无暇顾及，只得慌忙奔往姜氏府邸。

        谁晓得那门卫竟是一个声名极差的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粗壮，指尖还长了爪，深红大眼如火烧一般，瞪着狂奔而来的伍卓。

        那人胡须飘拂胸前，一大片方耳傲然直挺，威猛尽在其身，可以想像，若发杀机，龙蛇起陆，天地反覆。

        伍卓心想要是谁踢倒了他的火炉，恐怕不是几句道歉的事。可偏偏就是那么巧，脚在水漥泥地上滑了半步，晃头晃脑一个踉跄就把火炉给踢倒。

        “哈啊！”壮士大喝一声道：“你这肮脏家伙，莫不是想让某家剥了你的皮啊。”

        伍卓吓得一扑通就跪下，道：“壮士息怒，实是因为我妻突发急病，在下敢请壮士火速通报府上主人。”

        伍卓此时此刻的行为，虽然一贯他的本性，但是为了他人而抛弃尊严，绝不无耻。

        壮士见着美丽的哑娃，乐得呵呵笑，丝毫没有看不起伍卓的意思，道：“知道了。”赶忙就奔入府中通报。

        伍卓观察壮士的神情与反应，就明白他知晓哑娃的身分。

        哑奴只有从犯下重罪者被连坐处分的家属，或者被征服国家的奴隶，抑或蛮夷战俘这三者中挑选。其中尤为精明可人的幼年少女，才配被选定为哑奴胚子，迫其吞下烧红木炭，将咽喉发声部位烧死，而后服药使吞咽恢复。

        姜家专门聘请一等舞伎训练哑奴舞艺，并教导肢体表达，即便不说话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与人沟通。待其技艺有成，便奉作上宾，绝不用来行贿或者换取财货地产，而是随商起舞，只在政商要人参加的社交场合才会唤上哑奴随歌起舞。

        哑奴调教不易，耗费巨资不知凡几，这片土地上只有姜氏一家拥有健全的训练体制与机构。若其韶华不在，则依据其年资给予钱财地产荣退；而其中经过十年训练，却未通过选拔者，就会被发配为最低贱的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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