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沙堡倾塌 (4 / 5)
        普通百姓尚且会如此反应，严峥作为与顾衡一向亲近的朋友，只有更吃惊的份儿了。

        等到惊讶过去，严峥瞧着顾衡的目光就带了一点子似是而非的打趣：“你还挺有心的。”要不是因为孟舟，鬼才信顾衡会看兵书！

        顾衡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前一回行远寄来的信里说了几桩战国时期的兵家故事，我觉着还蛮有趣儿的，就找了书来看。”

        严峥笑了笑，喟然叹道：“你能这般有心，行远也是个有福气的。老太君那边仍旧是原来的态度吗？”

        说到这个，顾衡的眉心也轻轻一蹙，随即又不露痕迹地松开了，笑道：“楚楚挺有意思的，老太君要她规规矩矩地上闺学，她在前两日却逃了学来寻我，还与我说，行远寄回的家书老太君都一字不落地看了，有时甚至还要再反复看上两遍。她虽然没有回过信，到底也是记挂着行远的。”

        严峥撇一撇嘴角，也不管是否会对长者不敬了，漠漠地哼笑一声：“自家孙子在前线卖命，老太君要是再半分情理都不通，也实在是让人心寒！”

        顾衡不赞同地看着他，眸眼里漾开一点细碎笑意，口中劝道：“男女有别，内心所想自然也有所区别，你要女子各个都学花木兰，岂不是强人所难？”

        “你如今倒是看得开了？”严峥放下手中的书册，嘲道，“行远刚走那会儿，我都怕来见你了，时不时地要为孟老太君的态度伤怀一回，接着又自己亲自煮了羹汤，眼巴巴地看着映夏替你送过去，真是让人不敢多看啊……不过你现在的胸襟倒是开阔至极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抱厦外头隐隐传来几句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声音听着甚是清冷，却又有一点子独属于女孩儿的温软。

        “殷姑娘替你跑了回腿儿，去拿了新刊的话本回来？”严峥上午刚来时就正好撞见殷十三娘出去，因着好奇就多问了一句，这会儿听见外头说话声，不由挑眉道。

        顾衡点一点头从罗汉床上起了身，整了回衣裳，殷十三娘进来时，他已经规规矩矩，衣衫齐整地坐好了，没有半分失仪之处。

        殷十三娘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绣云纹的春衫，乌黑长发只用与衣裳同色的发带高高地扎起，脸上粉黛未施，一双眸眼漆黑如墨，不含半分别样情绪，整个人便显得愈发灵秀清冷起来。

        这几个月里，严峥与殷十三娘也算是见过几回了，早就混个脸熟，再加上秦桑与殷十三娘还有着几分交情，他对殷十三娘倒是有些自来熟了。

        见殷十三娘静默地走上前来，将手中的几本书册放到顾衡面前的黄花梨小几上，严峥不由问道：“阿衡这次都写了什么？殷姑娘回来路上可瞧了？要是有什么有趣儿的，阿衡回头也给我一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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