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跌跤 (3 / 4)
        “你爹今日与我说，这件事，你大哥也知道。”

        顾衡丝毫不意外，点了点头：“嗯。”

        “说到最后，只瞒着阿娘一个人吗？”宜阳长公主也不知是喜是悲，又叹口气。

        相较于小儿子，自然是顾衍更有出息，可顾衍少年便离家，他们聚少离多，在生活上，自己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小儿子却是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她都能瞧出来。

        本以为最了解顾衡的是自己，顾衍却早早地就知晓了这一桩秘事。

        “不仅知道，大哥还找行远说过话。”顾衡想了一想，歪着头，轻轻地笑了一下，“他跟行远说，要是他有一丝疏漏之处，手中的那把裂金长枪就饶不了他！”

        宜阳长公主的指尖颤了颤，不觉有些鼻头发酸。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

        ——阿衍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样多。

        “海棠春深”的日光明晃晃的，晒得人犯懒，即使是秋天，都有要生出春困的念头来，顾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前一晚没歇好，他眨一眨眼，说话声无意识地就低了下来。

        脑袋也跟着往前一点一点，差点要磕到案几上去，却被孟舟递来的手托住了，顾衡猛然惊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到哪儿了。

        孟舟将字帖重新誊了一遍，这会儿已近收尾，他也不急着写最后几个字，搁下羊毫毛笔，注视着顾衡，不觉挑眉一笑，柔声道：“卿卿之心，某必当珍之重之。”

        这样的情形，似乎与曾经有过的一幕有些相似。

        顾衡有些恍惚，旋即反应过来，孟舟说的是他在宜阳长公主面前倾力回护，半点都不迟疑地给他信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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