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的痛苦
        托帝释天他老人家的福，我竟于厢房內啃了整整两天两夜的经书，未曾合上一眼。不是因我有多么壁立万仞、奋发勤学，而是这经卷唯心所现、唯识所变、以戒为本、玄妙无比，愣是让我拿起便再也舍不得放下。

        容妈妈将我的吃食换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我也只能是向容妈妈灿灿的一笑以掩饰尴尬。

        又是晨初，神清气爽的慢慢合上经书。终是看完了所有经卷，只觉自己这两日不渴、不饥、不困、不乏，反而整个人更加的心定神怡，容光焕发。

        此时，容妈妈倏而急匆匆的就推了门来：“生花丫头，快些去随我看看，太老夫人今早膳食时，就突然昏厥不醒人世了。”

        我将金字经书收于梵经链中，而后微微闭目，喃喃自语：“该来的，已经来了。”

        越过了雅致的兰汶院，便是尚善堂。一路走来，秦府上下厮都忙乎着将屋宇、脊轩、堂檐上等挂上黄白的纱灯，拉上层叠的纱幔。在回廊的隔墙上，饰上什锦灯窗和彩画。

        秦家的丫头们也都或三或五的劈竹条、裁纱绸、扎河灯，仿若并未听闻太老夫人病重的消息。

        容妈妈看出了我眉眼间的疑惑，便颇有些伤痛的道：“太老夫人昏厥之前吩咐过，务必不要将此事散出去，包括蔷薇姑娘……”

        秦汶濯焦急的踱步在尚善堂门前，实在等候着我和容妈。当视线触及我和容妈妈时，便上前一把扶紧我的双臂。我稍微皱眉显示着不悦，但并未拂开他。

        “生花，老祖母就拜托你了。老祖母固然重要，但我更加记挂的是你，万事多加心。”那神情中隐隐的忧虑，那姿态中暗暗的不舍，就如在嘱托自己的娇妻一般儿，让一旁的容妈妈不知退也好还是进也好。

        我微微低头，避过他殷殷期盼的瞳眸，心里竟莫名其妙的念着一段清心咒。随即明了，他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于我来不知不觉便成了烦恼。

        厢房內，秦汶婴半跪在床榻前，低首不语，也未注意到我已进来。当我缓缓来于榻前时，他才漠然的看向我，还是默然不语。我亦半跪于床榻前与之对视，启唇：“太老夫人，最迟不过今夜时……”

        “就凭你，有什么资本来判刑老祖母的生死。”他的语气里满是冰冷和咬牙切齿。

        “即便你背后是三弟又如何，他占了我最心爱的女，又让你来断送老祖母的性命，使我困苦难熬。我今日就要让他也承受一下，我的痛苦！”还未待我反应过来，秦汶婴便一个狠力将我推倒在地，硬硬的板石地面，咯得我的后背疼痛不已。

        他迅疾的扑上我的身躯，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痛上加痛让我急喘不已。血，霎时间殷红了我的雪颈香肩。而后，他又更加疯狂的撕裂我的粉嫩罗裙。

        我摇着银铃，唤了睡魂，秦汶婴终是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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