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白家酒楼（一） (2 / 2)
        孙叉腰叫道：“李掌柜，这是真穷，一个大儿都没有，您看怎么办吧？”“不是还有他那一百多斤么？”掌柜拨着算盘头也不抬地道。

        孙道：“客官这顿饭花了一两一钱银，一钱银一根手指，一共是十一根，手指不够脚趾凑。”成勇登时脸色煞白，叫道：“你这是黑店！我要去衙门里去告你！”

        孙笑道：“济南府衙张总捕头正在楼上，你去找他告！”正着，一个人叫道：“猴孙，你吵什么吵！没完没了的，还让不让人喝酒！”一个人扶着栏杆，自楼上探出头来，此人脸庞黄瘦，皱着眉头，似是颇不耐烦。

        孙道：“哟，张捕头，扰了您老人家的酒兴，真是该死！”张捕头道：“若是去了他的手脚，大人是要下签抓人的，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随你们怎么折腾，只是不能少了部件！”着便缩回头去。

        “托张捕头的福，保住你的手脚，这样，我给你打个折，一钱银合一个嘴巴，十一个嘴巴，来！”孙撸胳膊挽袖的叫着，“正好孙大爷手痒。”

        众人都停了杯箸，嘻笑地看着，楼上的酒客挤挤挨挨地站满了楼梯。一个穿长衫的酒客道：“孙的手下可是硬得很，别十个巴掌，一个都够这受的。”另一个戴方巾的道：“这人瞎了眼，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就是没看门上的招牌，竟敢到白家酒楼吃霸王餐，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界儿。”

        成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道：“好！”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脆响，脸上早挨了一掌，两颗牙齿和着血甩了出去。孙抚着右手道：“这脸还挺硬，接住喽，下一掌来了！”

        成勇捂住嘴弯下腰去，连连摇手，孙道：“又要耍赖怎地？”成勇解下腰间的刀，递了过去，孙接过，刷地抽出，寒光刺目，不禁脱口赞道：“好刀！”成勇捂住肿得老高的脸，转头逃出白家酒楼。众人哈哈一笑，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这酒楼果然藏龙卧虎，只一个伙计功夫就如此惊人，掌柜的定是深不可测，还好咱们身上有银。

        我们上楼点了菜，一个伙计过来，在桌上铺了菜蔬，这孩也就十二三岁，长得唇红齿白，模样极为周正，他低着头只管上菜，未与我们交谈一句，此时旁边桌上一个富商样的胖叫道：“花，来给李爷倒酒！”

        这孩便过去，执起酒壶，为他斟起酒来，那胖脸泛红光，斜着一双眼，只往孩的脸上身上瞄，忽地伸手向他双腿间抓去，嘴里道：“让爷摸摸，鸟儿毛长齐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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