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坐月子的日子（二） (1 / 2)
        村里来找张贵杀年猪的人越来越多，基本上每一户人家都要杀一头猪，比较富裕一点的杀两头，一年到头就靠吃腊肉，离镇上太远，没事儿很少去镇上。张三也来请张贵帮忙，张三有个老婆是外乡人，都叫她桃花儿，父母死得早，经媒婆介绍稼给张三，张三是个老实人，结婚三年了也没有小孩，整天只知道干活，桃花从不做农活，嘴巴会说，整天招蜂引蝶，只要有人从她家门口过，她就会和别人说上半天。特别是男的，她最喜欢和男人开黄色玩笑，有的男人会说，“桃花，你家张三不行，晚上来找我，我能行”。

        桃花便会说“谁怕谁呀，就怕你家媳妇儿把你阉割了”那男便说“你不怕你家张三，”

        桃花地笑着“我借他十个胆，他张三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张三是村里出了名的杷耳朵，老实人，张聋子。所谓的张聋子就里村里人对桃花的流言非语从不说话，桃花的人人皆知，村里的女人都对她恨之入骨，只要有桃花脚印的地方，就有人背后唾骂。

        张贵一大早就拿着杀猪的工具走了，走时也没给秀芳说一声。太阳升起来了，它爬上山头，露出红红的笑脸。太阳照在院子里，秀芳觉得肚子咕咕叫，她坐起来穿起衣服，下地穿起鞋子往外走，她每个房间看了看，没见张贵身影，她想他又出去了也不说一声。她走到厨房，在碗柜里看了看，什么吃的也没有，她有些愤怒，这个男人一点责任心也没有，难道就因为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想着想着，泪水哗啦一声滚落在地上显得孤独无助。半个月来，从娘家拿回来的鸡蛋早已吃完，她拿了一个小盆，在米缸里舀了一碗米倒在盆子里，再舀瓢水，拿了一双筷子在盆子里搅来搅去，然后倒掉淘米水。舀了两瓢水倒入锅中把米倒进去。点燃了一把松树枝塞进灶炕里。火熊熊地燃烧，烟雾顺着烟囱飘向空中。几分钟后，锅里沸腾起来，她揭开锅盖，拿着铁勺在锅底挠着，水蒸气迷漫她的脸。小冬梅哇……哇，哇哇地哭起来，她急忙跑去抱起孩子，她用大衣服把孩子包起来斜抱着，左手搂着孩子，右手掀起面前的衣服，露出洁白的皮肤和哺肓孩子的，她把塞进小冬梅嘴里，小嘴巴立刻叼住疯狂地吸吮。秀芳感觉一阵阵刺痛，像在抽她的血，抽她的筋。秀芳把孩子转到另一头，换着喂奶。孩子吸着吸着咯咯地张着小嘴巴，四处摇晃，奶水不够，孩子没吃饱。这时，秀芳想起锅里还煮着稀饭，她把孩子放在床上，跑到厨房。一看，锅里的水干了，她用勺子舀了一点尝了一下，饭熟了，就是干饭不是干饭，稀饭不是烯饭，她把饭舀到小盆里。把锅洗干净，舀了几瓢水，塞一块柴进灶炕里。她舀了一碗热饭，猪油罐子里没有猪油了，罐子的墙壁上还巴着一点猪油，她用勺子刮了又刮，最后刮了一点放入饭里，等油化了再加点盐把饭拌匀。秀芳端着白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秀芳舀了两碗米饭吃了，小盆里还剩有留着下顿吃。张贵帮张三杀猪，张三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给张贵倒了半碗，张贵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张三在一旁劝道“大哥，吃菜，多吃菜少喝酒。”

        张贵不瞒地看着张三道“帮你一个大忙，喝点酒你都那么悋啬，张三忙解释“我怕你喝醉，秀芳嫂子还等着你煮饭呢。”

        张贵双眼蹬得像牛眼睛那么大，愤怒地盯着张三，张三不敢正视他，因为张三深知，张贵每次喝酒都要醉。张贵自已提起酒瓶倒了半碗，桃花坐在张贵对面，张贵对着张三大声说“我自已的婆娘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桃花在旁边插嘴“关你什么事啊，又不是你婆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怎么不关心我呀”

        张三斜着眼晴瞪下她一眼，有种养鸡不下蛋的感觉。桃花转过头对着张三大吼“你这个无用的男人，你还有眼恨我，是你自己无能，不是我。”

        张三端着碗到厨房的锅里舀了一碗饭，回到桌子上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碗里的饭吃完了，他对桃花说“桃花你吃快点，吃好了给秀芳端去。”

        张贵没有说话，桃花恨恨地说“你这个**，别多管闲事，张贵都不心疼你心疼了，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去了就别回来。”

        张贵显得很冷淡，他冷冷地说“让他去吧，给秀芳端点吃的，我们俩慢慢喝。”张三虽然老实，但是秀芳人好他很清楚，他很同情秀芳这么好的人遇上张贵。张贵到厨房舀了一碗饭和炖的猪蹄，上面盖了一个盖子，张贵家在张三的背后。张三端着饭菜进了大门，秀芳正在厨房煮饭，张三说“秀芳我给你端饭来了，你怎么自已动起手来了。”

        秀芳激动地看着张三“怎么张贵喝醉了，你给我送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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