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相与实相 (2 / 2)
        “世界运行的规律都架设在这里，新的规律也在这被创造，有人把它称之为虚相。虚相之理，实相承接，所谓实相，也就是我们肉眼能见的世界，它受虚相中的规律支配，但又有其独到之处。这辆油罐车本不存在于这个地方，它作为规律被凭空创造，随后被人为将一些其他可行规律赋予其上，它可能质量达到万吨，但仍能快如鸟雀。这些数据对于创造他的人来说，可以按照心意随时更改。”叫做甲午辰的男子围着长方体绕了一圈，试着向秦页书解释这里。待他说完，秦页书很是恍惚，“我对这个世界从没有过如此的认知。”

        “你能明白我所表达的？”甲午辰回到秦页书身边，“这世界总有很多无法分类的知识。”

        “它从什么时候开始成型？”秦页书问道。

        “你说虚相？对于此，我所了解的也极为浅薄。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绝非只分为虚实两层，更多的真相无法被接触学习，这是一件极为遗憾的事情。”甲午辰说着回转身子，慢慢走回进来的地方，而秦页书不紧不慢，始终保持走在他身边，“虚实相是这个位面的领主，但他已经消失很久，没人能找到他还一息尚存的证据。无序错乱的地域会衍生混沌与暴力，在一段时间里，这里群魔割据，但混沌和暴力对抗整合后又会产生新的秩序。”

        “就像你”秦页书饶有兴致的说道。

        “不，我只是观察者，我的意思是他。”

        秦页书知道甲午辰口中说的这个“他”是指创造这台油罐车的人。

        “对于护国者来说，他隐蔽而棘手。”

        “你知道他的身份？”

        甲午辰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隐瞒什么。”

        秦页书注意到甲午辰摇头的时候，眼睛里却剧烈地闪着光芒。但她终究没有得到任何肯定的答案，当他们就要走出里世界空间的时候，一张金色破碎的纸张引起了她的兴趣，纸张停滞在半空，秦页书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它。

        纸张只有一角，像是被人硬生生撕碎的，和油罐车的形态一样，只如一个未贴图的模型。上面只有这样一句话。

        “…同时踩下刹车，车向前滑行了约十来米…”

        “这应当就是执行记录，或是执行预设，所有事都是依照这些设定一步一步完成的，就像一个临时编纂的程序，充满随机性、创意且有条不紊。”

        秦页书还想询问什么，但甲午辰已经走出虚相，她紧了几步，待刚刚离开，被撕开的门瞬间合上，秦页书看了看捏着碎纸的手，上面什么都没有。她明白，纸还在她手上，只是她看不到而已。

        甲虫飞回甲午辰手上，警察恢复如常，甲虫没有使他们的记忆也停止，所以警察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会他们偎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甲午辰与秦页书。甲午辰招呼自己来时乘坐的那架kio先行，自己则和秦页书一同登上了她的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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