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相与实相 (1 / 2)
        kio停在了空中，下面一片狼藉，冬日蝉透过窗子看到了livi

        g的广告牌，广告牌下面则是曝露在外的一大片残肢内脏和事故车辆。另一架kio飞行器就停放在事故不远处。

        驾驶员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就近的地方缓缓降落，刚停平稳，冬日蝉已经冲了出去，地面上已经来了三辆警车和五名警察。警察围在一起，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东西，只能背对事故现场，等待专业救援。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公路两端适当的地方放下禁行的提示牌。

        冬日蝉的眼泪和血迹混在一起，这把警察吓了一跳，他们看着冬日蝉冲到公路上，连忙上前阻止，因为这并不符合规矩，即使他们看到了kio飞机，但市政府实际上对护国者组织并不抱有好感，有时甚至以敌对的姿态出现，因为政府认为是人民赋予了他们执政的权力，而护国者并没有人民的意愿作为基石。所以，只要政府还持有法律，他们就不容许护国者成员去做越过法律的事，虽然常常事与愿违。

        “肇事司机逃逸，我们没有发现他，两组人员往不同方向搜索。”

        其中一个警察对秦页书说道，她继承了父亲秦谦鹤的一些领导特质，总能让心无防备的人愿意和她交谈一段时间。冬日蝉被安排回到kio的机舱，她不敢相信看到的事情，掩面哭泣，时时泣不成声。

        “那远远不够。”秦页书说道，她了解父亲的老部下，她深知这个自己称之为“叔叔”的无墨鱿不是一辆油罐车就可以至其于死地的，事情的真相在护国者成员眼里一目了然。搜索的警察可能会遇到危险，但秦页书不愿过问，只能稍稍暗示，在市，政府和警察是护国者行动的阻力。有时候秦页书认为让警察和平民多伤亡一些，会让护国者与当地政府相处的更融洽。

        “不，恰恰相反，派出再多的警力用于搜索都是多余。”

        一个个头高大的男人忽然从后面摸了过来，他抬手向上一挥，一只金色甲虫从他的掌心飞出，直直窜到那排警察的头顶，甲虫身躯一转，一片金色薄纱从其尾部滑下，笼罩住了所有警察，他们停止了动作，僵在那里，薄纱上出现一个沙漏的标志，其中的沙子正慢慢向下漏着。

        “因为根本没有司机。我看到了一些东西，页书。”

        “你没能来及救走无墨鱿…”

        秦页书话中多有惋惜，两架kio分两路搭救冬日蝉和无墨鱿，但在她救治冬日蝉之前，通讯器里这个男人的声音告诉她无墨鱿已经惨死。

        “我也深表遗憾，但遗憾毫无意义。”

        男人一边说，一边走向公路一侧。秦页书尾随着他，不发一言。被金色薄纱禁锢住的警察行动停滞，僵立原地，只有眼球随两人行动轨迹而惊恐地滑动。走到近处，男人举起双手，凭空一触，眼前的空气似折页门一般朝两侧忽的卷起，更像是两只看不见的手把这个世界的表皮硬生生撕开。一片萦绕着稀薄云幕的地域出现在眼前，两人先后走进这块地域之中，男人用鼻子狠狠嗅了嗅，随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秦页书颇为惊诧，这里天空青紫幽淡，湿润无风，有棉絮状遮幕浮游天地之间，周遭事物未有太多变化，只是皆似被撕去一层靓丽颜色，看来都是黯淡无光。

        “这就是那辆车，油罐车。”

        在不远的地方，秦叶书看到了一辆全身冒着黄色浑浊光芒的实心长方体物件歪斜着横在那里，周围什么也没有。

        “就像一个刚刚建模，还未贴图的模型。”

        “我应该怎么正确理解它的存在？”秦页书靠近那辆形似卡车的基础几何体，她的齐耳短发与素面朝天都给人留下干练的印象，这会她将双臂叠放胸前，目光灼灼来回闪烁。“甲午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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