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二虎 (3 / 4)
        卫修以为小妹只是指点厨房，她年岁大了，也该懂得些厨事，怕小妹有不如意的地方，等哥哥回来要捶他，跟进去看倒傻了眼，卫善正卷着袖子，手里拎着条活鱼。

        卫善挑了只肥白鱼儿，拎起鱼尾摔在案上，把鱼摔晕过去，刮开鱼肚，切下鱼头，清水过，让沉香捧只琉璃盘子来，柄银刀把腴鱼片成薄片，似重瓣雪花万寿菊那样叠在盘子上。

        卫修看得目瞪口呆：“你从哪儿学了杀鱼？”

        卫善哪里会做饭，她脚没踏过厨房，手没碰过菜刀，看她这样顺手，显是杀过许多回了。非但卫修惊讶，沉香也瞪大了眼睛，她日日侍候着卫善，丹凤宫的小厨房她进都没进过，日日要喝的细粥，她也不知道是经了多少道工序才磨出来的，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杀鱼？

        卫善眼都不眨：“春日宴的时候看宫奴片的，这有什么难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连沉香都信了，这些鱼片好了淋些酸桔汁沾上小虾酱，味道还更鲜美，不等卫平回来，卫修先吃了碟儿，觉得妹妹果然是个学武的材料，刀这么快，手还这么稳。

        面吃面许诺她：“你想学武就学上几式，我叫人给你造幅弓箭，再打对剑，姑娘家走些轻灵的路子。”

        卫平到家下马，把马鞭子递给帐前吏，卫管事便把卫善要拆藻井兽首的事告诉了卫平，卫平怔，秦昭先笑起来，两个向要好，卫平回家吃饭，把他也并带了回来，听见卫管事回报，也跟着讶异：“善儿果然懂事了。”先想到这节的竟是小妹。

        卫平的眉头却没松开，上回听妹妹说了半句语意不详的话，已经疑心她在宫里日子过得不畅快，刚回家就想着要拆房子，她从来不是这样的性子，必是受了委屈了。

        大步进门却见弟弟妹妹两个坐在八角亭里的小桌上吃红丝水晶脍，丫头们怕她受了凉只开了半边窗，两个丫头立在她身后，人手里捧着巾子，人手里托着金盆，预备给卫善净手。

        鱼肉肥厚满是油脂，卫修筷子点点，半碟子都吃尽了，余下的半儿在小炉子煮的鱼骨汤上涮涮，熟了就进嘴，味儿比生的又不同，没人在家两个小的作了主，还让怀安捧了坛子酒来，两个人正商量着吃酒，被卫平逮个正着。

        巴掌拍在卫修头顶上：“小妹才刚病好，怎么让她在这里吹风。”

        卫善已经病愈月有余了，病里瘦了些，病好之后人又开始抽条，旧年的裙子都短了，连鞋都紧窄了，可哥哥姑姑都觉得她是病得辛苦所以才不长肉了，天天想着要给她补补。

        她对着卫修有许多道理，对着卫平又成了听话的小妹妹，才还闹着要吃酒，看卫平来了，立马把筷子放下，又叫丫头搬凳子来，又吩咐沉香烫酒，等卫平坐下，才看见后头还跟着秦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