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评定名堂多 小雪之约总出错
        一九八八年七月十日，是市业大中文系，毕业班论文答辩的日。这一天的下午，我们抽到了勾的同学，在教学大楼一楼教室，进行毕业论文的答辩。教室里的桌椅，大部分已经搬空。讲台上坐有好几个老师，对答辩的学生论文，不时尖刻地提问，并加以酌情评定等级。

        我们想不到，这一次的论文答辩，竟会是那样的麻烦。在我前面的两个同学，就被主持答辩的几个老师，一直问了两个多时，搞得人家十分难堪。本来我们在这里读书，无非是大势所趋，走个过场，混一张文凭而已。不少人的年纪都很大，在这里读书，还有什么多大的学头？

        这一次在答辩之前，我把跟论文指导老师，所办妥的事情，向他作了告之。并要他在后天，即十二日，去市少年宫接头。他想承包少年宫的一块地方，主要是搞个人的发展。当然，这时的论文指导老师，在论文的答辩中，是不能参与其中的。

        班上的袁黎蓉同学，在我前面一个进行答辩。她在几位老师的周旋中，回答问题有些不如意，可能是由于紧张，以致一度冷场。最后，她的毕业论文，仅得了个“中”。

        袁黎蓉同学下来以后，主持答辩的一位女老师，叫到了我的名字。自己毕竟是当了多年的教师，表达能力也比较强，具有一定的个性和观点。因此，在我进行答辩的时候，自己回答的也不客气。何必要在乎这么几个老师，从中的祧剔？于是，在他们提出一些较为尖锐的问题时，我便针锋相对，对答如流，而且还抢白了几句。结果却也算是顺利，虽然他们也问不出什么难处，但也被磨了不少的时间。

        我注意到，其他论文指导老师，将交上去的论文，都事先打了成绩，等级都比较高。负责答辩的老师，对论文指导老师的评定，一般都会尊重。可是，我们的这位论文指导老师，也真是让人感冒。由于我和袁黎蓉等同学，在论文交上去以后，都是没有打成绩的。这样，弄得这次论文答辩成绩，由这些老师随便定。袁黎蓉的初评仅为“中”，我的初评是个“良”。我们当时在这种情况下，都很是生气。

        雪请我办的事情，也告诉了她本人。我叫她在明天，到市少年宫来一趟。那里已经答应了，她侄女来学弹琴的事情。雪很是高兴，跟我约定，在明天上午8点半钟，到中山路省图书馆门口等。然后，我再带她一起，去旁边的市少年宫接头。

        七月十一日上午，我按时来到省图书馆门口，可是，雪直到9点多钟才到，当时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她向我解释：“我的侄女，本来是在她的外婆家。我去了那里找，她却不在。后来，我又到别的地方去找了，也没有找到，所以来得晚了。实在对不起，让你在这里久等了。”

        我听雪这样一，一肚的气也消了。我们来到了市少年宫，找到了贾军，商谈了雪侄女学习的事。最后决定，由于现在天气太热，等过几天，或者到开学时再来。

        贾谈到现在少年宫，办了一个文学写作班，生源都是经过选拔的，一些学校的初中生。这一个班，是由他负责。他提出，想请我来这里上课。我的文笔好，这里讲课的报酬，也是比较高的。

        我乘兴推荐了雪，她的文学素养好，可以去上。雪当时的表现，有些不大好意思，不大敢上。经过我们的一再鼓励，雪答应下来了。准备在当天的晚上，就来市少年宫讲课。我跟他约好约好，在晚上7点钟，仍在省图书馆门口等。

        从少年宫出来，我见时间还早，便又一次请雪，去家里坐坐。她这次又推有事，下次一定来。我有些不大高兴，但也不勉强。心里想，反正我们在晚上，还要再见面的。

        下午，我来到市业大，找了几个同学，负责帮班里登各科的成绩。在这里，见我们的毕业论文中，由该指导老师，所带的几个同学里，成绩没有一个得“优”的。而其他指导老师，给学生评定的论文，不管是答辩或不答辩的，基本上在交到学校之前，都由指导老师评了成绩，大多都打了个优。

        我们的这位指导老师，经历也不平凡。据以前被打成过右派，难道是因为以前曾受过挫折，现在做事太为谨慎？那我们的成绩在他手上，不是倒了血霉？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无可非议。可是，在我们班里，又有一位同学，也是由胡老师指导的学生。他明知那位学生，是一篇抄袭来的问题论文，并且没有参加答辩，却反而得了个“优”。后来，那一篇问题论文，被学校因故把成绩降了下来。这一种情况，弄得我们很不是滋味。

        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抑制不住了，立即骑着车，去了南昌十六中教工宿舍，该论文指导老师的家里。我先找了借口，辞掉了本准备在第二天，到少年宫为他接头的事。并且从侧面表示，他对这次所指导的同学，论文成绩评定不妥。他自己也表示，这次做得不好。他的那位很年轻的妻，老婆也对其责怪。

        该论文指导老师，不得不向我表示，会去再找一下学校，争取把这些同学的成绩，给尽量挽过来。而对于我来，实在是很生气，真不愿再跟他打什么交道了。

        晚上，我按时来到省图书馆门口。这一次，等雪等得更苦，过了一个多时，仍没有见到她的人。我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哪有这样的人？

        到该晚8点钟以后，我再到了少年宫文学班。教室里的作家们，已经来了几十个。由于没有等到雪，又无老师上课，临时再请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贾军在这时，熬不住了，我叫他也不用再等了。他只好亲自上阵，与学员们，讨论中外文学家的名著。从红楼梦中的爱情故事，到世界文坛巨星托尔斯泰。贾的文学功底不错，知道的不少，又很有童心。这些作家们，被他吸引的团团转。

        我在课堂上，也参与了他们的讨论。再加上贾老师，添油加醋地吹捧，这次的文学活动，十分浓烈，竟进行的很为成功。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一个晚上，我赶快把这一件事情，向贾辞绝了。并且，表示了歉意，好歹去了一场心事。就这样，我在雪有意无意造成的、烦恼和痛苦的心绪下，难过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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