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心中好忧郁 情意迷乱理头绪
        一九八六年二月下旬，两校的新学期开学。我在江拖弟学校，找到陈副校长，出示业大的期终考试成绩单，按照上面的要求，批了120元的学费。然后，到财务上办理了支票，去了站前路银行转账。

        我在规定的时间，来到了市业余大学报到。这时，杨增波已经没有担任班主任，新的班主任老师，由现代文学老师徐秀明担任。徐老师的年纪很大，估计有55岁左右。他交代了我一项工作，为来报到的同学，帮开发票。有的同学很大胆，要我在学费的发票上抽底，把书费杂费也写上去。我不敢做这样的事，按照规定，书费杂费是要自己出的，单位上是不能报销的。这位同学很大胆，便自己动手，如果出了问题，由他本人负责。

        这一个学期，我的半工半读，增加为四天的学习进修。而在弟学校的上班，加上国际星期天，也只有三天的时间，安排的更加紧张。每周的晚上，仍要抽出一定的时间，跟厂职工大学的学员，继续上课。

        在此情况之下，我觉得很为吃力。有一次，我在弟中学，与教务处梁副主任，一起聊天。我不得不向他提出：由于自己担任的课时太多，又在市业余大学，参加半脱产学习，负担太重。为了保证高中文科班的教学质量，学校是否能够在课时安排上，帮我在其他年级，暂时减掉一些课时。

        可是，这位推荐我调来的梁老师，对此不以为然。他表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学校的工作量不能减少，学习进修是你自己的事。而我每次上班，只要一到学校里来，便总是节节课排满。一天的工作下来，强度可想而知。

        我在市业大学习的班上，为了表明自己，对华信上措辞的不介意，组织了部分男女同学，搞一次集体活动。我特别安排了部分同学，邀请华一起，到同学廖振达的单位，所在的北郊去玩。这位廖同学，在省公路局下属单位，是食堂搞管理工作的。他对于这一件事情，满口答应，吃饭问题全包。华对这次活动，也很热心，表示了一定会去参加。

        到了那一天，经过精心组织的活动，我自己却没有去成。因为在那一天，正好是国际星期天，我所工作的弟学校，这一天并不休息。我虽然尽量作了努力，还是很难换得成课。我既在为难以抽出时间，而伤脑筋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与华的接触。以致到最后，也就干脆没有去参加。

        在这次活动以后，听大家玩得很开心。陈俭等同学，还给我看了在活动时，所拍的不少照片。有在一起吃饭的，有在一起娱乐的。大家只是埋怨我，作为这次活动的组织人，自己反而没有去参加。可是，他们哪知道就里，有我和华的一层关系。

        三月四日，我在中山路街上，遇见了中学同学毛淑华。每当我们碰在一起，总会恋恋不舍地，谈上十几分钟。每一次谈话过后，我的内心总是难以平静。

        没有调回到南昌市来时，自己总没有勇气去找她；等到我现在调回来了，而她已经结了婚。如今所留下来的，只有令人遗憾的感叹。现今的世界上，像她这样的好姑娘，是多么难得啊！

        而今落成这样的结局，是怪我还是怪她？唉！谁也不能怪。在那个时候，只有天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调得回来呢？这只能是，命运的安排和作弄啊！

        她——还是那样的美，已经深沉的眼睛，还是那样的脉脉含情。我们之间的交谈，还是那样的谐调、融洽。这一位难得的知音，现在已经注定，永远不能属于我的结论。

        中学同学的可亲可爱，这又一次的体现。我为什么不能够，早一点调回来呢？这是那一段，谁也无法回答的历史。世人的虚虚实实，难以琢磨的表象，是多么令人难以对待啊。在黑夜中的艰难探索，何时能有那种，心灵撞击的闪光？

        这半年以来，在我的心里，也被一些稀奇古怪的现象，莫名其妙地苦苦折腾。回顾起来，是不应该这样的。一个人的处世，不能样样自己想入非非，看得那样的美好。一千个人，就有一千颗心。你知道哪一颗心，会与你想得一样呢？

        对于华同学的钟情，现在是应该结束了的。可是，对于我来，好像总会觉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心里老是忐忑不安的，甚至会很怕见到她。

        昨天上午，我在市业大的讲台上，谈了谈班级的工作。本想尽量让自己，能够讲的自然一些。可是，坐在第二排正中的华，却低着个头，偷偷地在那里笑我。真是的，这弄得我有多少有些尴尬。

        实际上起来，我对于华的情况，也算不上有多大的了解。在本学期开学以来，觉得她似乎有些故作。与我在以前的印象上，也好像有些对不上号。真会是有的同学所的，她这个人有些傲气？

        如果华真是如此的话，那又何必呢？而我的钟情，就太不值得了。一个人的美，除了外貌之外，更珍贵的应该是内在。出格的打扮和自作，往往会让自己减色。当然，姑娘的爱美之心，希望别人能够另眼看待，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不应该对人家去这样评头论足，更不必受他人的影响，凭一时的感觉，用有色眼睛去看人。各人有各人的处世方式，人家也不一定，就是那样一种人。

        我希望华同学，在自己的心目中，还是原来那样的美好。再，人家在对自己的反应上，也算是不坏的。我在什么时候，能与她单独交谈一次才好。那样，至少可以打破这种，闷声默语的状态。以推心置腹地，从内心深处消除隔阂，切实正常地相处。

        在班上我还注意到，与华关系最为密切的同学，是坐在她前排的李琼。这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是在书院街粮友中心店，做统计工作。她们两个人十分要好，在学校里形影不离。她们在下课时，也总是会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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