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办重填调动表 相亲犹豫约再聊
        一九八五年七月下旬，我到省农业厅人事处，找到张忠平。他要我到省良种场党办，重新填过调动表。我也告诉他，把这里的情况，找了舒副厅长汇报。当我来到省良种场，又遇到原场文办主任文，聊了一会。文对这些经办人员，也很有看法。

        我告辞了文后，来到了场党委办公室。在这里，已经新来了一位干事。从他那里得知，经办人万秋水，已经到厅里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见情况是这样，只好先回学校寝室，准备等万干事回来以后，再跟他。

        可是，当我回到学校不多久，万秋水却坐着场里的吉普车，来到学校的寝室。他是刚从厅人事处回来，听我回场里来了，特意跑来这里来的。

        “你的那张干部调动工作表，厅人事处的张忠平看了，是要重新填写过。他叫我转告你，尽可能不要把自己写得那么好。否则的话，厅里不大好批。主要是怕别人，我们单位留不住人才。”万秋水急匆匆地对我。

        “我也已经到了厅里人事处，知道了这么一回事。”我着，便与万秋水一起，上了那辆吉普车，又到了场党委办公室，重新去填过人事调动表。

        在场党委办公室，万秋水拿过了两张人事表格，按照厅人事处张的要求，让我给重新填好。在表格的组织鉴定一栏，我交给了万秋水去重填。这一次，他在上面，写得也比较简单。

        万秋水把组织鉴定一栏填好后，加盖了场党委办公室的公章。他向我表示：“这两张人事调动表，我现在还不能给你，需要由场里交到上面去。你放心好了，我准备在明天上午，就会跟你重新送到厅里，找人事处去审批。”

        我本来的想法，是准备把人事调动表带走，自己去送往厅人事处去的。现在见他这样，也就算了。反正他送我送，都是一样。等过一段时间，自己也是要去厅里，找他们办理的。

        七月底，我在家里收到了一封来信，来自江西省公安中学，是徐德之老师寄来的。他在信中约我去相亲，是已经跟对方好了。在放暑假前的教研活动时，徐老师几次张罗着，要帮我介绍对象，是高安一个农场医院的护士。这一个单位，隶属于省劳改局。信中介绍这位女孩，不仅外貌长得好，人品也很好。

        在这一封信里面，还附有一封信，是该女孩的父亲，写给徐老师的。从信中来看，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主要意思是，拜托徐老师，为他这个女儿，在南昌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我知道高安的那个农场，学校欧阳润华老师的父亲，就在那里当领导。现在欧阳老师，也调到省公安中学去了，与徐老师是同事。我现在已经在办理手续，调往南昌市区，到江拖弟中学任教。我想，在外这么多年，我都已经挺过来了。何必到如今，还要到下面去找呢？

        不过，我听徐老师讲得那么好，对方也许是个理想中人。觉得与那位姑娘相见，也许是个机遇。她既是医院的护士，估计也应该是干部编制，具有一定的机动性。现在徐老师已经约好了，自己去见一见也无妨。

        我在约定的那天下午，骑着自行车，来到新建县，找到省公安中学。那时候，这所学校的外围，还是一片田野。当时，徐老师的一家，还住在教学楼的一楼，为一间大教室。徐老师属于再婚，爱人在新建县医院，为妇产科医生。他们有一个很、很机灵、很会话的女儿。

        徐老师的原籍，在山东省。他毕业于北京大学，学的是地球物理专业。后来，他由于特殊原因，下在了江西高安的那个农场。而属于省司法系统的公安中学，由于缺地理老师，徐老师则被省局，调到了这里教书。在成新农场中学，有一位叫杨晓苍的老师，与他一样，有着坎坷的人生经历。

        我来到省公安中学的时候，女方已经早就来了。从他们的关系来看，这一位姑娘，与徐老师确实很熟悉。徐老师原在高安农场，与她的父亲是同事。一眼看过去，这位姑娘果然是不错，衣着很朴素，个巧玲珑的，五官端正，着可人的普通话。

        徐老师让我们两个见了面分别作了介绍。然后，在教学大楼的二楼，找了一间教室，让我们自己去聊了聊。该姑娘名字，叫孙红霞，年龄刚满20岁。她在高中毕业时，没有能够考上大学。先是分在场里的幼儿园工作，后来，调到场里的职工医院，当了一位护士。红霞告诉我，在场医院做护士工作，晚上都需要值班，很是辛苦。

        孙姑娘还谈到，今年在全省司法系统，举行了一次录用干部的考试。她考试的分数，虽然上了线，但是，因为个矮一些，最后还是没有被录取。现在她的心里，很是苦恼。

        我也把自己的情况讲了，目前在省良种场中学教书，已经在办调入南昌市的手续。谈了一段时间后，孙姑娘问我，对这一件事怎么样。由于她不是国家干部编制，以后要调到南昌市区，估计十分困难。自己有这样的体会，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们今天在这里，只是先见见面。由于相互还不大了解，待接触一段时间后，看情况再定。我在来这里之前，跟徐老师也是这样的。”我在这时，只能这样坦率地回答。

        孙姑娘听了我的话，情绪上似乎受到了影响，显得有些尴尬了。我们后面的谈话，渐渐地比较冷场。我尽量给予弥补，但效果不怎么明显。

        约一个时以后，徐老师过来了。我们一起出了教室，下了楼来。徐老师把我们分开，分别征求了我们的意见。我表示的比较含糊，徐老师却很看好。在分手回去的时候，徐老师对我这样：“孙很喜欢你，她在今天，是请了假来这里的。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可以让她去南昌，到你家里去玩玩。”

        我见如此，也爽快地答应了。并且马上约好，请她明天早上的9点钟，在南昌市的八一桥南头，那里的公交车站等。自己在这个时候，会去那里把她接过来。我们在一起，还可以再聊聊。我对这位姑娘的感觉，还是比较好的。或许我们也有可能，有发展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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