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团部得办理 局发调令转关系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六日，这一天的中午，考虑到出工情况的左右为难，我干脆找到杨副排长，又去请了请假，准备还是到团部机关，去催调动手续的办理。得到批准以后，我在下午即来到了团部机关。这个时候，我见劳资科办公室里，只有那位干事老刘在。翟和方主任，不知到哪里去了。

        老刘已经和我比较熟悉了，他见我来了，很为热情地，在一大堆的文件中，帮我翻出了那份商调函。其中，还有省农业局在第一次，所发来的那份。我见上面的名字，真的是有些错误。在其中的“付”字上，画蛇添足，加了一个宝盖头。谁都能够理解到，这并不是一个问题。联想这次办理调动手续，前前后后发生的情况，无非是团里的上上下下，在大忙时，需要劳动力的惯例。翟的表现，很可能是因为本职工作，需要维护这些规矩而已。

        现在大忙的季节已经过去，也许是翟和方主任有所交待，老刘在这一次，表现得十分爽快。他立即就跟我办理了手续，在我的商调函上签了字，盖了场部劳资科的公章。然后，他又把这一份商调函，交给了我本人。是让我自己，送到市农林垦殖局，去把调令办理下来。

        我所盼望的这一天，现在总算是来到了。拿到了已由场里盖章的商调函，我心情特别的好，一路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连队。在连队里，我找到了那些领导，将该份已批下来的商调函，向他们作了展示。明现在自己，已经与连队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样，连队对我也不能有所支配了。

        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杨副排长在寝室里，已经没有了热水瓶用。原来，他的那个热水瓶，在前几天，被黄国生养的狗，撞倒在地上给打破了。我考虑到在那次去南昌后，要把路费还给他时，没有肯收。这一件事情，放在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便把自己的热水瓶，以及一些生活随用的物件，一起送给了他。反正自己是要回南昌去的，省得到时再带回去。以后需要用的话，可以再做准备。

        还好在这一次，杨副排长总算是接受了。也许是在这样的冬天，没有热水瓶用，觉得很不方便。而我这样做，还可以了掉这个人情。虽然那一次去南昌，是为他办事，但是自己去了，也没有帮人家给办到。

        杨副排长有一位女朋友，在其他的排，也是一位上海知青，很是贤惠。她的个比较，有些矜持、内向。对我们杨副排长，很是关心体贴，常常会到这里来，拿衣服去洗。杨每次在女朋友过来时，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

        十二月七日上午，我在寝室里，收拾了一部分行李。然后，又去向妹妹作了交待。我再来到营里的农机站，联系好了搭拖拉机，回到了南昌城区。

        当天下午，我便去了市农林垦殖局，找人事科办理调令。经过询问，得知我的调动手续，也是那位姓曾的人事干部管。可是，他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在局里办公。人事科的其他人员告诉我，该负责人在外面开会，还没有回来。

        十二月十日，这一天为星期五。几天来，我到市农林垦殖局，已经去过了多次。终于在今天的上午，找到了这位姓曾的人事干部。这人约有40多岁，体态有点胖，待人比较和气。他看了看我的商调函，是省农业局发过来的。已有我们场里的几级单位，在上面签了字和盖了章。于是，他马上拿出一本调令，跟我开了一张。

        我的事情虽然是办完了，但在这时，没有忘记杨副排长读书的事。为了询问这次招生的情况，我还特意跟这位老曾，拉了拉关系。老曾也很和蔼，跟我聊了一些省农业局，以及省农科院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提出了杨副排长招生的事。

        “这件事情，你就叫他放心好了，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招生的全部材料，已经由局里报上去了，基本上就是等着发通知书了。”他热情地告诉我。

        我已经拿到了市局的调令，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农场里去，办理调离的手续，把被等全部东西，给带回来。在这个时候，我的同学郭振凡，正好也在南昌。他们下放的知青点，管理还是比较松的，回家来也很自由。我在下放到鲤鱼洲的那天，他还在知青点上，没有能够赶上去送。这一次，倒可以补一补，一起去农场玩玩。我要带回来的行李，也比较多，正好可以请他帮忙拿一下。

        在当天的下午，我叫了郭振凡同学一起，在人民广场上，等到了标有“五星”字样的拖拉机。我过去向司机招了招手，司机便将拖拉机停下来了。那时，鲤鱼洲人要搭拖拉机，还是比较方便的。只要是鲤鱼洲农场的，司机不会管你认不认识，一般都会让你上去。

        在驾驶室里，除了一位老农司机以外，还坐了另外一个老农。我们上了拖拉机的拖斗，站在前面，抓住一条横铁杠，以维持平衡。这时，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请我们帮他拿到一瓶白酒。那是他们在中午吃饭时，没有喝完的，在驾驶室里又不好放。

        今天的气温比较低，路上的风又吹得厉害，还下起了雪。我们站在拖斗上面，感觉很冷。实在忍不住了，为了取暖，我们便把司机的那半瓶白酒，你一口我又一口的，喝得只剩下了一点点了。

        当拖拉机开到场部时，已经是很晚了。我们下了拖拉机，把那一个酒瓶，还给了司机。他发现那半瓶白酒，现在几乎只剩了个空瓶，样很是生气，了我们几句。但是，他拿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要去赔他的酒吧。

        我们在团部的街上，到各处看了看。由于现在时间太晚了，都买不到吃的东西了。明天上午，我还要在场部机关，办理人事调离，以及户口、粮油的迁移手续。现在我们只好饿着肚，去团里的水电队宿舍，找到那位张忠良，解决吃饭和住宿的问题。

        然而，在这个时候，张那里也早开过了饭，我们又不好意思出来。就是我们出来，人家也难以解决，而且面上也难堪。因此，还不如不。这一天的晚上，要摸黑回连队的话，已不大可能。那十多里黑灯瞎火、杂草丛生的烂泥路，比不得在公路上行走。我们在团水电队，主要是解决住宿的问题。至于吃饭的问题，我们只有暂且先忍一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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