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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学校放暑假 再去分宜哥受查
一九六九年七月份,学校在这个学期放暑假之前,进行了“创四好,争五好”的活动的评比。我作为班上的宣传委员,得到了大家的好评,被评为了学校的“五好学生干部”,得到了学校发给的奖状。在班上的黑板报专栏上,也作了公示。班主任邹老师,对我也很器重,在工作中得到她的大力支持。
学校开始放暑假了,我在家里没有什么事可做,便到万寿宫(现二十一中)旁边的巷,买了鱼钩和呢绒线,准备了一根竹鱼竿,挖了红蚯蚓,去青山湖钓鱼。这样的话,或许还能改善点家里的伙食。
那天上午,我带着弟弟,先去了半边街宿舍看看。路上,我把曙光学校的红兵牌,挂在了弟弟的胸前,让他也神气一下。实际上,这时的红兵,即相当于以前的少先队员。到了半边街的房间,我在里面整理东西,弟弟则站在门口,看外面的新鲜。
一会,我听到弟弟的哭声,马上赶了出来。这时,我见弟弟在门外,正把一个比他大的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原来,那个孩看他是新来的人,便欺他的生来,老是去惹他。弟弟开始是不做声,后来惹恼了,便一下把那人摔倒在地,自己倒哭起来了。我过去把他们扶起来拉开,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蛮厉害的。
我们从半边街出来,便来到青山湖钓鱼。湖的对面,就是十七中学,哥哥曾在过那里读书。我拿出准备好的蚯蚓,上好鱼钩,钓了半天,却没有鱼来上钩。原来,这里是养莲蓬头的地方,鱼是不会吃钩的。据养这种鱼的饵料,主要是用大粪。
在青山湖里钓不到鱼,我便下水去游泳玩,让弟弟呆在了岸上。一会,我竟抓到一条半死的莲蓬头,约有一斤多重。回到家里,鱼都有些味了。妈妈,臭生不臭熟,臭肉不能吃,臭鱼还是可以吃的。她用酒糟给我们烧好,大家吃了,味道还可以。
我在家觉得很无聊,想想便带着弟弟,乘火车去分宜电厂,到哥哥那儿度假。我们来到火车站,没有买票,直接上了去宜春方向的火车。
在客座车箱里,有一位宜春军分区的部队干部,名叫孙福生,与我们坐在了一起。我由于没有买票,列车员来查票时,很是心慌。好在我们和这位部队干部在一起,列车员也没有去查我们的票。
下午,我们来到了分宜站,一路走到了电厂。哥哥已经不在原地住了,经打听,已调到县城的铁坑工地,搞基本建设去了。我们遇到工地老守护员孟怀松,他先带我们去了住处吃饭,并在那里睡了一晚。
记得那天的晚上,孟大叔在他简易的工棚房里,让我们睡到了有蚊帐的床上。而他自己,却忍受着山里蚊的叮咬,在房里另外将就。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好的一位老人,竟在半年以后,上吊自杀了。什么原因?众纷纭。有的他是旧军人,以前当过宪兵,现正在受到上面的追查,还有的是男女关系的问题,具体不得而知。
在六月上旬的时候,孟大叔曾到过我家一次,来带东西给我哥哥。那一天,因为暴雨,引起西湖的鱼泡头。我的水性好,在水中捞了一大盆的鱼上来。孟大叔见了,称赞我很了得。几天后,我按孟大叔给我的地址,在省建工局大院内,找到了他家。他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漂亮女儿,十分可爱。孟大叔叫女儿从米缸里,拿东西给我吃,他还当着女儿的面表扬我。他女儿对父亲撒着娇,他偏心,很是亲热。
这次在分宜电厂的第二天早上,我根据孟大叔的指点,带着弟弟,沿着往东的铁路步行,去了十多里远的分宜县城。我们在县城边上,找到了那个叫铁坑的地方。在这里再经过询问,见到了在工地上班的哥哥。这个地方刚开始建设不久,条件比较艰苦。哥哥住在工地食堂内,即卖饭的地方对面。他们的宿舍,是用竹搭的,比较拥挤。
由于哥哥是造反派,在单位也已经受到审查。不过,他毕竟在运动中是次要人物。单位原领导以前受到批斗时,他也比较照顾。如有的局领导,被造反派们抓去,被强行在太阳底下,跪在三角铁上,难以坚持。哥哥看见了,立即予以制止。
这一次,轮到哥哥受难时,上面也就没有太认真地深究。哥哥为了早点过关,还让我为他写了一张检查。他口述,我来写。再用大字报的形式,给贴了出去。大家看了,不仅写得很深刻,还这毛笔字写得很好。那时,我的字练得也很勤。具体写了一些什么内容,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据,在分宜铁坑选址建钢铁厂,当时在建厂地点上,有技术人员较为难定。省革委主任程世清,来到这里视察,听取了筹备人员的汇报。
程世清主任了解情况后,竟就地顿了顿脚,十分武断地:“我看不用再选了,就建在这里。”
就这样,分宜钢铁厂这家新兴企业,就在程世清的足下,很快地兴建起来了。程主任办事的魄力,或称为霸气、鲁莽,也是江西人普遍公认的。
这次来到分宜钢铁厂建设工地,由于离县城比较近,我得以到分宜街上,好好地游览了一番。因此,对分宜县城的主要街道和单位,当时较为熟悉。
由于分宜钢铁厂的建设,尚处于初期阶段,条件比较艰苦。工人们的住处,都是些简易的工棚。职工洗澡的地方,也都是用一些篱笆,临时给围了围。好在这里的建筑工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男的,大家也不会有什么忌讳。
到八月份初,我和弟弟在分宜钢铁厂建设基地,仅呆了半个多月。,因在这个时候,哥哥在单位上多有不便,于是决定,还是让我们先回南昌去。这样,哥哥送了我和弟弟,来到分宜县火车站,买了车票,乘火车又回到了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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