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受辱 (2 / 4)
        “哎，宝宝，你妈回来了吗？”

        ……

        别人还来得及发现的笑意立刻凋谢，还叹了口气。

        “你再问一问你姥姥，她肯定知道！”

        ……

        小牛的嘴巴对着右手拿着的手机恶狠狠地嚷着，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揉捏着一个香烟屁股，米黄色的过滤嘴儿和白色的纸筒被挤压得完全变形，两指头又一挤压，纸筒破裂，黄灿灿的烟丝飘飘洒洒散落在桌面上，一分钟后，两指中间只剩下一个纸片，随着指头的揉捏，纸片被推皱了，忽而又被拉展了，接着变成了一个小颗粒，两个指头还在互相挤压着，狠命地搓切着，忽然，一滴血落在金黄色的烟丝堆里——绽放出一朵殷红殷红的血花，在明媚的阳光下，红黄白组成了一片残忍的耀眼的绚丽……

        “之前，你妈跟你说什么了？……还记不起来？什么？一句也记不起来了？你长的是猪脑子啊？……哎！……喂！喂！喂！小兔崽子！你也敢挂老子的电话？”

        小牛摔了手机，也把自己摔在了椅子里，脸像被他虐待过的小纸片一样，也只剩下了皱褶。

        “倒底是咋了？还有不能说的事儿？”

        一直在旁边静候着的小杨终于等不及了。

        “没回家……”

        原来，泄了气的物件完全是另外的一种状态，无论它是什么，只要泄气，几乎都如一死物，如今的小牛也是如此，他不是在说话，而是。

        “好像是说嫂子离家出走了？我想她肯定有事需要处理，把事情处理完了她也就回来了，你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小杨觉得小牛的愤怒和忧怨不可理解，甚至有点小题大做的可笑。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也不管他的媳妇儿回不回家，什么时候回家，一个媳妇儿能怎样？还不是天天上班下班带孩子？

        “哼！你想得太简单了！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失踪了，能正常吗？”

        小牛的元气稍稍恢复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就大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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