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受辱 (1 / 4)
        小牛抱打不平、评东说西的话越来越少了，不光玩起了深沉，而且戒酒又变成了酗酒，没玩没了、没明没夜地喝，喝醉了就对着手机狂吼，语言之不堪入耳，令在场的人咋舌。

        “干什么？什么东西？怎么不接老子电话？你到底是不是老子的老婆？“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哎，跟你说话呢……”

        “你敢再关机，老子砸你手机！不信你就试一试！别……挂！”

        “乖女儿，你妈跟谁睡觉？是不是个男人？啊？告诉爸爸……”

        小牛清醒了，同事们便解劝：好好说话，别伤了人家，如果心凉了，夫妻之间就更生分了，可是，这日子总得往下过，哪如和和气气地过？人家好心好意、入情入理的言语，小牛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拉着一张瘦脸，垂着眼睑，像是在听，又像什么也没听，说话人立刻就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嫌多管闲事，便闭了口，讪讪地走开了。好心肠变成了驴肝肺，谁乐意继续？离开一小时返回来再看，小牛又醉成了一堆乱泥，那个干瘪的脑袋附近是一团眼泪，一团鼻涕，一团口水，而且几团液体已经相交相融了。那张因为痛楚越发扭曲变形的脸抽搐着，时不时地着……哪个人的怏然不悦能不顷刻间分奔离析、烟消云散？别人释怀了，小牛却更加沉重，然而，面对着这么一个同事，帮也不是，恼也不对，最后，只能听之任之，爱咋地就咋地罢了。

        不过，最近他喝酒的次数好像又少了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醉态消失了，摆给众人的是紧皱的眉头，阴着的脸。有时只要拨通手机，便避开众人，到无人处一说就是半个小时，而后，几乎是哭伤着脸进来，坐在办公桌前，目光痴呆，眼神空洞，旁若无人。一看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神游十万八千里。

        众同事面面相觑，挂着一脑袋的问号，起身在小牛身旁转悠。因为有前车之鉴，谁都在管着自己的嘴，压抑着自己想问问的欲望。当然，有的是放纵自己的人，他们觉得，嘴就是用来享受美味和表达自己欲望的器官，干吗要管住？再说，别人的高兴与否跟咱有什么关系？人这一辈子，只有自己心满意足才是目的！听到同事们切切吵吵地议论，小杨的好奇心大发，右手插着裤兜，左臂平衡甩动，大步流星进了办公室。他冲着下颏放在两拳上，已经进入深度沉思的小牛戏谑：

        “哎，牛哥！咋就叫霜打了？”

        “嘿嘿嘿……当然比不上你杨老板！”

        伏在办公桌上的姿势保持不变，只是呲牙笑了笑，但小牛这笑比哭还要难看。

        小杨眼睛里飘移着几分厌恶，几分怜悯。

        “怎么了？”

        “不怎么！”语气有些生分。

        “叮铃铃……”

        桌子上手机的铃声响起，小牛“噌”地坐直，迅速地拿起手机，动作之敏捷跟刚才的倦怠迟缓判若两人，这次不回避别人接起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