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作茧自缚2 (2 / 2)
        哭声混合着笑声，沸腾着夜间本来静悄悄的乡政府。

        “老王是谁？”

        原来人家落泪不是为了儿女情啊！为了老王？元渊有点纳闷，来处工作这么长时间，好像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估计哭的人也不认识，刚才酒桌上，不知道谁讲了这么一件事情，他听见了就感慨了一番，这会儿就哭上了。”

        “老王是青泉乡政府坐休了好几年的人大主席，背地里活动了好几年，也没当上乡长。”小杨做了解释。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都不认识，嚎得哪门子丧？扯淡！”一缕怒火倏地蹿出胸腔冲开嘴唇，元渊忍不住骂道。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元乡长发现自己旧病复发，驴脾气又上来了，他下意识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巴，硬把舌尖上滚动着的“**”堵回去了！

        听不见元乡长的下话，小牛又哇哇地嚎了起来，手电筒的光线落在这张干瘪的脸上，元渊发现：也许他不是扯淡，眼泪、鼻涕、口水一起迸发，哭诉内容的真伪有待鉴定，脸上的液体却是千真万确的，而且，还在一起使劲地往外涌着，元乡长突然觉得和这些液体一起流出的真的还有厚重的悲苦和几多失落。

        “弄回宿舍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元乡长还是为小牛这样糟践自己生气。

        哭声、说话声、脚步声越来越远了，随着开门声和关门声响起，消失，乡政府又恢复了沉静。可是，元渊却走不进了书里了，半小时以前还占据了他整个精神世界的布鲁姆隐退了，小牛瘦弱的四肢五官都钻进来，而且无限膨胀，事业不前、情场失意，幻化成无边无际不断悲鸣的波涛，小牛那颗年轻的心空了，随波逐流，飘来荡去……

        元渊思前想后，进行了归类总结：文人大抵如此，清高伴随着落魄，优越和失意并存，但是，一切又不愿意明言，累累心伤总是想找些东西，虚虚实实地宣泄出来，掩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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