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言罢 (2 / 3)
        这种事他之前看到过，不过那都是幼年时期的事情，那时十小白钓不到鱼，就琢磨怎么削出一把鱼叉，在河里叉鱼，但牧牛河的深度几乎盖到了成年人的头顶，哪怕削出几十尺来，沉入水后也溺的没有了力气，哪能再插上鱼。

        牛四打住他的继续，平淡道：“我要走。”

        十小白停下短匕，本想咒骂几声，却看到他的眼神，异常沉默。

        牛四把黄牛绑在木桩，目露平静。“都说行了冠礼抓完鱼，便能去外面当官，王石和宋小花也是这种想法，你也应该去。”

        从未有过想法的十小白一脸好奇，拿着短匕在手上把玩良久，捉摸不定。

        半响，他才收起手中短匕，淡淡望向牵着纤绳的牛四，出声道：“只有鱼种够了的人家才会离开。”

        牛四摸了摸朝夕相处的老黄牛，回头道：“今日去了李生的宅院，他与镇守老爷下棋，他说你会走，你便会走。”

        十小白心道，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干嘛非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于是一拉黄牛，将这两人赶出了门外。

        牛四离开时骂骂咧咧了几句。

        夜晚，已经酣然入睡的宋裁缝起了身子，将大门打开，外面走入一名老妇，面无神色，目光直指宋裁缝的闺女。

        寺庙墙上的和尚见李生带着婢女，收拾着一大捆的行李，消逝在深夜，泥菩萨冷冷伫立在寒风，没有表情的脸上落下一道灰烬。

        原先鼎沸的坊市人迹罕见，大概和前几日铁门的打开有关，许多原先早起的人家皆看不到人，冷冷清清。

        仔细数去，这些人家便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四人，与进入铁门的人数相仿。

        十小白一大早起来后，便提着酒罐去了往日的酒肆，准备问问如何提升酒香的法子，用他的话说，当官不比赚钱好，既要劳心劳力，又要应付很多繁琐的事，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酒徒，以后有了本事赚钱做商贾用。

        那卖布匹的陈老爷就是一个好例子，伺候的丫鬟数不胜数，到处都是清秀的姑娘，小手白嫩，水汪汪的大眼睛见人能挤出花儿来。

        这种感觉他不知道在梦里做了多少回。

        但酒肆老爷可没多待见他，见到这学了数年手艺的少年来到酒肆，便一脸不耐，嫌弃的打发他做些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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