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言罢 (1 / 3)
        十小白从镇守司门口路过后，便早早回了家门歇息。

        期间他看到从铁门进来的老道持着杆子，拉着一名女童的小手有说有笑，旁边有名老妇敬莫尊神，恭敬跟在后面。

        距离河鱼雕像不远一处木房，门口蛛网丛生，身着锦衣华服的显贵人家望着那名少年匍匐在脚下，若有所思。

        十小白从河鱼像返回之时，便看到那名身着烂疮的少年，随着显贵男子一路走向铁门，衙役不动声色的表情预示了此事的平平无奇，他一拉门环，将二人送出城外，十小白本想上前询问几句，但看到那张摆了几十年的臭脸之后，便蓦然打消。

        显贵的人家出了城外，从腰间拿出笔纸，匆匆忙忙写了几句后，示意这少年按照上面的路径前往此处。

        烂疮数载的少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似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纸张。

        不少镇守司石碑记录的少年被人记下，每逢有少年走出铁门，上面的名字便会赫然暗淡，留下周围的叹息。

        十小白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景，虽然牧牛镇不少人曾经谈过以往的开镇之事，但到眼前，依旧免不了好奇，因为他感觉到，这次的开镇和从前叙述并不一样。

        冻疮的少年他显有印象，只听牛四小时候谈过，有户被镇守司关了几十年的人家从牢里死去，临走之时产下一名男婴，名叫落晨辉，被一名妇人抱走去了东街。

        虽然貌似那人家犯的罪行不轻，但仅留的血脉依旧被镇守司保留下来，并派了原先那户人家的下人取走照顾，就这般活了十几年。

        也不知是否源于因果，那户人家的罪行似乎缠扰在了留下的孩子身上，年约五载，身上莫名便长出许多烂疮，治也治不好，求医问路了整个牧牛镇，都无法根治，最后那妇人没了办法，去了镇守老爷哪里求得几幅良药，才微微压制下继续生长的念头。

        但依旧杯水车薪，少年的烂疮还是每逢春暖花开长出，河鱼冰封结束后继续烂了起来。

        实在没有办法，妇人干脆让这少年不出院门，整日关在屋子，于是直到死去，那妇人都没有让这孩子走出来。

        十小白也没有见过这名悲惨少年，如若不是牛四平日异常顽皮，起了好奇爬上少年墙后的桑树，他也不能知晓。

        牛四吓得从树上掉下来后，心惊胆战在他家呆了一晚上，才勉强将此事的阴影抛诸脑后。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烂疮少年的模样。

        牛四从牧牛先生哪里返回，到了十小白的院子，他看见这名相处十多载的少年拿着一把短匕，削着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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