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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命 (1 / 3)
牧街人声鼎沸,十小白挑了几处经常去的粮巷,从当中挑选好酿酒的所需。
他废了仅存不多的几株铜钱,虽然肉痛,却无可奈何,但想起酿酒也能换回所值,他的心情逐渐平复。
熟练的套路让十小白花费甚少,他草草几日将酒酿好,按照往常,将酒分出九处,一瓶一瓶送往牧牛街殷实的人家。
期间有人询问他是否能把酒分出几罐子来,但都被十小白拒绝了,原因无他,一顿还是多顿,他再傻也分的出来,若是误了其他老爷的酒,只怕往后都很难再求得买酒的人家。
耳旁响起一阵笑声,十小白转头一望,发现临街卖布匹的老爷站在自己面前,粗腹大耳,眯缝着眼,不怀好意盯着他怀里的罐子。
这人十小白认识。
陈仓是乡街里为数不多能从外城中倒卖布匹的人,家境富庶,要说平日里也定不会少饮美酒,哪能看上牧牛角落里一个随便酿酒的少年,偏偏此事怪异的很,谁知道今天这老爷发了什么疯,在大街上挤眉弄眼盯着破败的少年。
那富庶的老爷不为所动,走上抱酒的少年便俯在他的耳间悄声问道:“那贼婆娘你可见过?”
十小白摇了摇头。
少年内心紧张,这与前些年王妇杀人案有关,陈老爷私下让他与妇人搭话,说是要交谈什么重要的商贾之事。
但十小白压根不信,明明本自己就可以跑的事情,偏偏让他一个穷酸少年来做,此事明显太过荒诞。
莫说他压根没有去过,就凭妇人歹毒的名声,平日里他连踏足都不敢踏足,哪还敢上门询问。
这下碰到这老爷,他自然不敢如实回答,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奶奶整日不出院门,我就是想打交道,哪里能见的了她人面?何况她也并不见人。”
陈老爷摸了摸肚皮,兴致全无,他知道那少年说的不作假,除了镇司的衙门口,那院落里的妇人鲜少有兴趣的地方,此事他有预料过,碰见询问自然是存了侥幸,当下随手甩了少年几株铜钱,乏味离去。
十小白接过铜钱,往上嗅了一嗅,没有男人的汗臭,只留下一股淡淡清香,这香味让他不禁狐疑转过了头。
牧牛镇刚过雨季,街道上少不了泥泞,几番的走动已让十小白的身上溅满了泥浆,不过他毫不在意,随便抹了抹,就继续前往了送酒的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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