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起 (3 / 3)
        来往的人群也算不少，有几名和十小白年纪稍仿的少年寻找了一处经常盘踞的落脚处，耐心等待，片刻就有鱼钩下垂而动。

        议论声震醒闭目少年，他眼角一转，正好对向了那将入鱼篓的河鱼，那提着鱼篓的少年发觉有人注视自己，望见十小白，顿时弧角一弯，面露嘲笑。

        面不改色，十小白波澜不惊，只有那捉鱼少年见十小白无动于衷，霎时没了生气，提着鱼线继续等待河鱼上钩，自讨没趣。

        远处，村头打铁的牛老三儿子一眨不眨盯着昏睡少年，眼角露出戏谑。

        “十年未捉一鱼，贫苦人家的孩子到底轻贱，怕是爬也爬不上头。”牛四和十小白来往数次，只一算就得出了十小白往年打鱼的数量，此事牧牛镇都找不出第二个人选。

        他说完露出轻蔑，转而脑海回想起来当年和十小白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牛四，你爹叫牛老三，你为什么要叫牛四，那你老了不是我得喊你牛老四，你这不是和你爹乱来吗？”

        牛四至今也忘不了耳畔的回荡。

        孤影的少年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毕竟此事在多年以来已习以为常，要怪，就只能怪十小白运气不好，而偏偏，这少年对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小跑向牧牛街巷，十小白提着木筐越过河岸，牧牛镇的人户大都去了河岸抓鱼，年长者都在守着铺子，而坊市已开，他正好去填补些高粱小麦，回家酿几坛子酒。

        没有别的本事，十小白自小在酒肆哪里学了一手酿酒的手艺，往年之间，他靠酿酒以此为生，虽说日子过的并不富裕，但勉强维持生计，已是心满意足了，他年幼丧亲，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已经非常不错。

        穿过街道，十小白的身旁立起一杆阴影，那是前前前前前任镇司老爷建造的护镇兽，河鱼，利齿爪牙，模样和牧牛河的河鱼无所差别，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雕像上的河鱼多了几分金色，而牧牛岸河鱼全部都是银白色的，十小白的梦中捕金鱼，也是因看到这雕像，才生出的念头。

        不过这事也就只有他做梦而已。

        要是能抓到金鱼，百年千年也不会轮到他十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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