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胃缺酒 (4 / 4)
        小老头在床上翻了个身，惹得酒瓶子晃晃悠悠滚到床边，“嘭”的一声砸到了水泥地板上，四分五裂。

        ……

        “快七年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咋样。这次多给您老烧点钱，在那边想买啥就买，别舍不得。”

        “那天你走得那么着急，咋就能狠心留岁子一个人在这世上。爷爷啊，岁子……想你了啊，真希望你能再抱岁子一次啊。”

        雨后的坟地依然湿漉漉的，卢小岁捧起身边的泥土，将烧完的纸钱灰烬轻轻盖住。又找了块石头垫在屁股底下，继续说道:“爷爷，前一阵子我遇见了一个姑娘，我总感觉那个姑娘以前在哪里见过，之后我就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末日冰河，金戈铁马，横尸遍野，可我不知道打是为谁，杀是何人。后来我到处找这个姑娘，但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感觉她是在故意躲我，可偏偏又经常到梦里来寻我。爷爷，等你有空了，到我梦里来看看，看看你认不认识。”

        卢小岁仰起脖子朝四周望了望，除过几只在地上觅食的小麻雀，再无他人，又向坟头挪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两天前我去了盘龙宅院。是的，就是清岚山上的那座盘龙宅院，遇到了一个叫朔伯的人，他好像认识你。小时候你说那座院子里有狗，会咬人，让我不要到那座院子里去玩。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此时，那几只觅食的小麻雀貌似寻到了散落在泥土地里的食物，叽喳了几声向远处飞去。

        卢小岁抬起头，发现远处走来了几个别家扫墓人的身影，就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对着坟头深深鞠了一躬，便要转身离去。

        “哦，对了，昨天家里来了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老头，估计是个流浪汉，我让他在咱们家里住下了。他跟你一样，属于‘胃缺酒型’的。好啦，老头子，岁子走了，明年再来看您。”

        ……

        坟头不远处，一个身披绿色破棉袄的矮个小老头，倚靠在地头的歪脖柳树下，默默地注视着坟地里的卢小岁，手里还把玩着几颗玉米粒。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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