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胃缺酒 (3 / 4)
        这时老头突然睁开眼睛，对着卢小岁乞求道：“别喝完了啊！记得给哥们再留点啊。”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嘴巴里发出呼呼大睡的声音。

        卢小岁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把老头拖回到屋子里。

        搜遍了老头的全身，除了几颗可能是路边捡来的玉米粒，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老头身份的物件。

        卢小岁细细观察起这个有些奇怪的老头：灰白相间的头发就像秋天野地里的杂草堆，乱七八糟；脸上的皱纹深一道浅一道，沟壑纵横；人都睡着了，眼珠却还不老实，在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绿色的棉袄里面啥也没穿，两只衣袖蹭得乌黑发亮，感觉都能榨出油来；灰色的棉裤在裤脚向上挽起了好几圈，用一条暗黄色的粗麻绳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明显不是他自己的裤子；光脚套着一双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皮鞋，后跟都被踩塌了。

        若不是满身酒气冲淡了身上的体臭味，估计这会都能把村外饿疯了的野狗招来。

        卢小岁的脑海中飘来五个字：“老年流浪汉？我去！这家伙不会是把这里当自个家了吧！”

        ……

        第二天一大早，卢小岁拿上纸钱准备出门，想起昨天的那位流浪汉，不知此刻酒醒了没有，就先转到隔壁房间，隔着窗户看见老头还在呼呼大睡。

        不过床边桌子上的那瓶三十年汾酒却不见了，卢小岁悄悄走到床边，看到酒瓶子斜躺在老头的手里，酒瓶盖子却掉在床底下。

        “这是半夜口渴，把酒当水喝了？您老人家总不是传说中的‘胃缺酒’吧！得了，您老人家继续醉生梦死吧，我可没时间陪你了。”

        说罢，卢小岁便转身走出老屋大门，朝村外爷爷的坟头走去。

        ……

        一只灰色麻雀落在了院子里的窗台上，来回踱了几步，用嘴敲了敲窗户，发出“嘣嘣”几声脆响，又扑棱扑棱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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