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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章 关于人生轨迹的迷茫
第三卷第五章关于人生轨迹的迷茫
4月25日,深夜惊梦,睁开眼,目光却被暗黑完全吞噬。我用触觉感受着夜的清凉,任寒气肆无忌惮地嬉闹,张开双臂,闭上眼,深呼吸,恍惚看到了光明。2015年,25岁,二十又五,四舍五入一下,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三十。抚摸着扎手的胡茬,感受着年华交替,我的人生我自己来评价,跨一步,等到巅峰或者谷底,我们再来煮酒笑谈。
在那个夜里,我的想象力一如既往地奔腾:
在想象里,我盯着镜子里的脸。那是一张丢到人堆里就轻易找不着的脸颊,眼睛眯缝着,就像正有一阵风迎面吹来一样睁不开,却可以从那一角白色里看到些许血丝;眼睛下方那一抹淡淡的黑眼圈仿佛要给这张有些苍白的脸增加点颜色,没想到的是更增加了几分疲劳;下巴的胡子已经东歪西倒,乱糟糟的像一波逃兵。
我试着咧开嘴作微笑状,这是我曾经多次教给小慧的开心秘诀,以为开心很简单,首先有了一个开心的外表,慢慢的外表就会带着内心一起去旅行,一起来歌唱,最终从内心里微笑。只是此刻我发现这一所谓秘诀只是自欺欺人。我伸出双手使劲揉了一下脸颊,想要将思绪集中在一起,来考虑即将到来的选择。
我的左手拿起香烟盒,右手打开烟盖,顺便随意抽出一支叼着;左手遮挡,右手点火......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等着烟雾模糊脸庞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面对的也像这烟雾后面的脸庞。我又走到了一个路口,前方的路很清晰(稳定在地勘队伍),没有太多的波澜,当然也没有太多的色彩,有的是生活的保障和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愿意在这样的日子里消沉和强颜欢笑,不愿意只听着爱人的哭泣却不能伸手给她一个拥抱;左方的路有些迷雾(创业),说不定一不小心会变成第二条前方的路;而右方同样有着迷雾,有着更大的挑战,我们不断的完善策划,却总是在开始的时候有着无限美好的想象,而随着策划的深入,我发现大多外表美好的事情,内里会存在太多不确定性和风险性。有那么一些时候,我告诉自己,右方的路更适合自己,我想要的不就是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路吗。
和黄小仙在一起的时候说的都是开心的事,哪里的风景很美,哪里有一群可以自由翱翔的人,哪里有让人看着就流口水的美食,哪里可以让自己挥汗如雨却笑得那么自然。我想我们都是一类人吧,运动、小岛、自由。她说,身体和心灵总得有一个在路上。只是二十五岁的我,很迷茫。
那是在一个深夜,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迷茫、焦虑和压力——
深夜的房间里只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的一缕灯光和风扇有规律的嗡嗡声。梦境这样真实,这样无奈,这样残酷。小慧渐渐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其实我和我们一直都知道梦境的结局,却在过程里沉迷着,苦苦挣扎着。
他一直想问黄小仙,如果选择“前方”,那么我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夜里的气温已经开始下降了,我却执拗的要睡在竹床上。理由是秋天才刚到,夏天的尾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每个人都向往着美好的生活,我无数遍的告诉自己一定有人已经在过着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都是有可能实现的。
只是在25岁那年春节,一直有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怒吼:什么是美好,美好就是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光鲜,转过身自己对自己的影子傻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都别他妈艳羡对面的风光,风光背面的影子是会哭泣的......想要竹床的凉,就得承受黑夜的寒。左边,右边?
在我的想象力,我又开始在六道里轮回:
我的上上一世是果子,从出生开始,没有心机,没有阴谋,生活就是等着每天的朝阳,结核、长大,等着圆润饱满,风华绝代的日子。直到后来,我被一个拿着锤子和罗盘的小伙子从枝桠上摘下,连洗也没洗就结束了一生。轻叹一声之后我接着回想我上一世果农的振奋,因为我告诉阎王我不要做果子,我要做掌控果子命运的人,于是成就了上一世的我,继承了父辈的行业,早出晚归,侍弄着一亩三分地的果园,除草、杀虫,精心呵护着每一颗果子,当果子即将成熟的时候,我却同戴着草帽,背着绿色单肩包的家伙达成协议,将果园变成了一块块八十平米的平台。这一世,阎王说果子和果农遭遇了同一份机缘,那么,你就随了这份机缘吧,于是有了这一世的我。我站在山顶,远看着山脚下的人生百态,近看身边喋喋不休的果农和要渗出水的果子,我想,命运就这么掌握在阎王的手中吗?他在冥界,我在人间,他们说海科人上天入地下海走两极,为何我就要残忍摘下那颗果子,破坏这果农一世辛劳?为何还未曾上天,未曾入地,未曾走两极?就要同阎王商讨下一世!
这是25岁的我内心的挣扎
关于人生轨迹,一直到我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做了一些总结:
穷诸玄辨,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此佛之道。唯天下至诚,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赞天下之化育;可以赞天下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此儒之道。众生茫茫,大道险阻,若守仁格竹几何耶?涓滴会海,海纳百川,芸芸有道,虽小且微,吾道者,尘洒华宇,年华付心,悠悠几十载,曰:可否?可。守初曰:麻三斤;丹霞曰:焚佛取暖;清峰曰:火神来取火。众神不一,谓之何故,得其神也。众吾亦不解也,奈何?自得之,若故尘洒,唯涓滴亦复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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