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雾气之变 (2 / 4)
        这就有了矛盾，不接触混沌，洪荒万物浑然为一，自然生不出什么变化，而若想接触混沌，最不危险的就是寻找混沌漏洞，可往往这些混沌漏洞在最初出现后便在洪荒天地的大道包裹下控制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洪荒大道无法封闭漏洞，这些漏洞也无法再影响洪荒。

        如果没有木心的出现，在外界混沌无穷无尽的消磨下，必然会有洪荒大道封堵不住的时候，而在封堵不住之后，洪荒将会迎来与混沌的大面积接触，接触后究竟是洪荒先产生足以封堵混沌漏洞的方法，还是混沌先一步将洪荒消磨殆尽就不得而知了。

        但显然现在的洪荒有了新的方向，一个可以思考又可以行动的生灵，甚至于，是一个在未知外力作用下有了额外记忆的生灵出现在了此时的洪荒。可以思考，便会对外界进行分析，可以行动，就能对外界的物质产生影响。天地演化的第一步，由着木心的出现，平稳的开始迈出。

        这些，木心都暂时不得而知，因为眼前的草木在适应了雾气后，又有了新的变化。

        随着上游雾气弥漫过来，远处泾渭分明的雾气也又一次开始涌动，木心又一次开始感觉到了那股带着浓浓草木气息的生机。甚至似乎自己“听”到了一些声音，如松涛，如麦浪，但仔细辨别，却又好似从未出现。

        试了试仍旧无法辨别声音的真假，木心便转头去看已经越过自己的雾气。

        这雾气的涌动似慢实快，木心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念头转过，就已经被雾气所包围。仍旧是在自己周围留出了一大片没有雾气的空间，透过雾气回望河流，那河流竟开始有了些许变化，就如同活过来一样，好似在雾气中扭动，或者说，迅速的改变着河道，而自己走过的河段就如同拽着风筝的线，让河流再怎么变化都不会离开原本的位置太远。

        木心看河流似乎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便没有回去检查，而是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那一片草地上。

        经过浸润的草地对再次接触到的雾气仍旧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让这片草地像吸管一样，将雾气吸向木心。

        这回，木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雾气在那草地和河流的影响下，正一点点的靠近自己。不仅是身前这一片草地，身后接触到草地后被河流中时间所影响的雾气也开始渐渐接近木心。

        一时间，竟像是被关进了一个逐渐缩小空间的牢笼。

        木心想了一想，还是决定稳妥为上，转身退回了河流旁边。

        随着木心靠近河流，身前的雾气越来越薄，雾气后的河流扭动的也越来越慢，最后，当木心真正到达河流旁边时，发现除了自己走过的地方，下游的河流居然真的改变了河道，而且没有留下一丝原本的痕迹。

        雾气散在河道两侧不再向前漫延，木心也看到到河流里的流动概念还是通过大地上的植物间接影响到雾气的。哪怕雾气中同样带上了流动的意味，可仍不能越雷池一步。

        又等了几天，周围的雾气都重新稳定了下来，木心在等待的时候特意飞到高处观察，这影响是以河流为中心，向着两侧扩散出了不规则的区域，如果在扩散的途中遇到山脉，有很大概率会让这影响顺着山脉周围延伸出去更远。至于其他更多的规律，木心还观察不出来。不知是好是坏的是，这影响终究还是没有遍及整个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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