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雾气之变 (1 / 4)
        从木心还是一个研究生的时候就知道，在做研究最开始的时候，不怕发现问题，发现问题往往意味着有继续前进的方向，最可怕的根本找不到问题，只能空对着题目苦苦思索。

        现在有了研究雾气的方向，木心也不再空坐，站起身，重新退回到自然出现的边界之外，分开的雾气随着木心的离去重新将大地笼罩。很快，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木心抬手一划，一条由青草组成的纽带一路延伸到雾气的边缘，那雾气先是被携带着木心力量的大道冲的散开了一些，紧接着，就仿佛被那绿草吸引了一样，不再严守着那条界限。这片草地如龙吸水一般，让雾气分出了一股分支，渐渐把整片草地都包裹了起来，并开始沿着草地一路向木心的方向蔓延。

        但是，在蔓延到一半之后，哪怕绿草也无法再让雾气继续前进。雾气变得和整片雾气一样，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划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木心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雾气仍旧是迅速回退，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但是，被雾气浸润过的草地却不会消失。先不去管雾气，木心走到被浸润过的草地旁，蹲下身仔细观察。

        春风化雨诀种出来的花草与木心最终研究出来的花草没有区别，虽然木心是把它们看做是生物，但是实事求是的说，它们的存在于洪荒随处可见得山川土石没有区别，或者说，除了木心，现在在洪荒中存在的也只能是这样的存在。

        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但经过薄雾的浸润，这些青草开始有了变化，在雾气散去后，洪荒的大道重新与青草接触，就见原本与大道相安无事的绿草竟开始引动天地中的草木之道聚集到自己周围，把感知放到地下，从大地中升腾起来的独特大道也不再是大水漫灌式的影响这片草地，而是被这一片产生变化的草地吸纳了过来。

        对大道的聚集令这一小片空间开始出现了大道的不平衡，渐渐地，除了草木之道以外的大道按照与草木之道联系的紧密程度，在这片草地周围形成了一片独特的空间。

        那些没有被雾气影响过的青草在不平衡的空间中也开始了变化。

        木心对于这种现象大为惊奇。

        仔细想想，大致在这些变化中窥见了一点原因。

        洪荒是一个稳定存在的整体，在低于洪荒天地的尺度上，它的大道是完善的，而此时，大道显现，在完善的大道中，必然也是要与之相同才可以存在。洪荒中的山川土石看不到一点神异的原因应该也与之有关，就如同在一片海，每一滴水在水里都是一样的，只有到了海面，水开始与不同的物质产生碰撞，才出现了海浪波涛。

        这些花草本身在木心的制作时就是用的洪荒之中的大道，哪怕有所组合，但归根到底还是在洪荒范围之中，后经过了天地的洗礼，就已经完全与天地相同，换句话说，如果木心的推断没有问题，此时洪荒中哪怕是一粒沙子，放入混沌中，也等同于整个洪荒。

        只不过有了形体就有了比较，一粒沙与整个洪荒大道，在质上是一致的，在量上则是云泥之别，真要放入混沌中，肯定撑不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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