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裹头 上 (2 / 3)
        里监门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如此依赖杨清，却也不恼。

        而杨清闻言则是苦笑一声：“我就是会讲些传奇平话而已，你还真当我是那个卧龙先生了？县里面来人，有什么事肯定要找里正，咱们早早洗漱然后前往里正家问一番，不就明了了？”

        三金挠挠头发：“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走吧！”说完，便拉着杨清的手向里中跑去。

        “喂，你还没洗漱呢！别凑到我脸上，臭……啊！”

        年老的里监门看着这两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打打闹闹的背影，不由欣慰地一笑，他老了，就算是征兵也轮不到他这个年纪，也就不去凑热闹了，还是老老实实守好自己的大门吧！这时里监门才发现自己仅仅穿了一件单衣，没几天就要霜降了，清晨的寒气冻得他直打哆嗦，他赶忙揣着袖子蹿进了屋里，炕里的柴火还残留着余温，将他的身体重新烘暖。

        老伴在柴房里叮铃咣啷做起了朝食，这样的生活早已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年，里监门闭着眼睛也知道老伴今天做的必是小米粥配腌菜。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大柜子所吸引，这柜子在空空如也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地突兀。里监门知道那里面放着什么，里面的东西没个月他都会拿出来擦拭一番，但是那仅仅是出于对过去、对故人的怀念，他实在不想再次将那些东西拿出，尤其是拿给两个刚束发的小鬼用。

        里监门的手哆嗦着，扶在了柜门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表情时而追忆、时而沉痛，倏忽狰狞，最终归为平静。

        “吱呀呀”，他缓缓打开了柜门，恰巧一束阳光从窗口洒下，漫天的灰尘化作了浮动的光粒子，他默默地伸出双手，好似握住了什么，却终究是化为一声长叹，他张开手，他什么也没抓住。

        “大哥，二哥，我的儿子长大了，恐怕过不了几年，他们也会走上战场。希望他们不要走我们的老路吧！”

        这柜子中，赫然挂着两柄横刀，两套皮甲！

        里正家院门口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那骑士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大，直把大家从香梦中吵醒，追寻着马蹄声来到了里正家。

        那马被栓在院门口，不耐烦地打着响鼻，磨着前蹄，三金从人群中挤出，一眼相中这匹马，看得眼都直了，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把那油亮的马毛，吓得杨清赶紧把他拉了回来。

        许久，院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些早起的人们也渐渐困乏了起来。突然，隐约传来一阵争吵声，一下子驱散了大家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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