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颠簸入城 (3 / 4)
        他，在冬天晦暗的天空下的车站里的一个角落里蹲着，虽然地理位置很好依然还是沉默着。至今，他的这个行业已经将整个市场细分。但，从回忆里的这个片段可以认识到一个颠扑不灭的真理：市场的孕育过程中，一旦进入高度细分市场地阶段，这个市场已经达到了成熟与饱和状态。

        可见，那时候行乞这个行业还是处于起步阶段，所以就算静默在此也可收入颇丰，只是不知道这人日后是否顺着改革开放的洪潮一举成了丐帮的帮主。

        自然，那时候我的思维里是不可能如此复杂，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似乎进入动物园看见一个不可思议的怪兽，正如蹲在厕所大便突然出现我面前一只恐龙一样的淡定+疑惑。

        手上的冰棒在冬天里依然是可以融化的，证明了全球变暖、北极冰川的融化并非因为后期中国的工业化不环保及二氧化碳浓度过高而引起的，我怀疑是欧洲的早期工业化导致并在1985年就开始恶化。

        冰棒的汁液融化后顺延到我的袖口，我浑然不觉，单纯的眼眸里折射出的是一个孩子的好奇心与兴趣。我越走越近，走到最后只差和他蹲在一起了。

        我问：“你在干吗？”

        他抬头，不回不应，垂手低头，双目微阖，似乎老僧入定。

        再问：“你在干吗？”

        如上反应。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早期行乞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而不是现在竟然可以幕后操控，完全市场化，甚至集团化的一个产业链的运作。

        所以，他不说话。不是因为聋哑，不是因为不懂中文，而是因为自己的惰性而行乞感到羞愧。

        可现在呢？伟大而文明的2016年，羞愧是什么？全人类基本这个行业的人，或许假装这个行业的人都忘了。

        我从小一直是个很沉默的孩子，沉默不代表我不会说话，不代表我认同或不代表我不认同。只是我习惯，而各种习惯往往会让人生产生不一样的轨迹。

        因为，沉默在伤害着你的时候，也伤害着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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