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 / 2)
        准备合同？吴东业真没想到还有这么费时的情况。他下意识地想掏出怀表，却惊讶地发现怀表没有在身上。略一回忆，他判断应该是放在餐馆。于是他问道：“准备合同需要多少时间？”

        “放心，一刻钟以内。”

        吴东业点点头，说：“那我去对面餐馆找一件东西，中午吃饭落在那里了。遇到那场危险以后记忆力很成问题。”说完还非常配合地指了指自己的头。看来这个无心之失，倒是正好给自己的行为添加一个注脚。

        “好的，请自便。”已经备好纸笔的戚飞羽说。

        吴东业匆匆回到餐馆，却发现餐馆关着门并挂出一块“CLOSED”的牌子。他透过玻璃部分看到自己的怀表还躺在自己坐过那张餐桌的角落里。这让他放松不少。

        是不是过了饭点，餐馆一般就会休业呢？这倒好，难道要自己守在这？虽然现在怀表正在分担自己对手机的心理依赖。可他并没有这么在意，便是丢了，心里也还达不到痛心的地方。毕竟潜意识里，这些都是吴东业的财产，和我赵新越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总归是有点舍不得，吴东业还是断然决定明日过来取报告的时候再来取怀表算了。取到了固然好，丢了就丢了。

        吴东业返回事务所，小等了几分钟。戚飞羽将两份合同交给了他过目。吴东业快速浏览判定无误以后，签下了自己的，也就是吴东业的名字。看着戚飞羽俊逸的签名，和自己别扭的文字。他有些庆幸这个世界至少用蘸水笔，要是用毛笔，他能把脸全部丢光。他硬笔字的巅峰是在高中时期，如今早就过了，现在能打字就打字，坚决不用手写的。自己可能唯一写得像样点的三个字是赵新越，可惜目前暂时都得写为吴东业了。那可真是有点抱歉。

        两人收好各自的那份合同。戚飞羽再次摊手做出请的姿势，并说道：“吴先生没有什么事就请离开了吧，我必须得开展工作了，时间太紧迫了。”说完他捡起桌上的折扇和一个公文包，已经快步走到了大门口等待吴东业。

        作为甲方，吴东业很乐意看到乙方的干劲。两人一同走出以后。吴东业忽然想到一个事情，自己的签名似乎是一个重大漏洞。戚飞羽在调查中很可能会查到吴东业签名过的文件，再和自己的签名一对比，岂不是会怀疑上自己。然后吴东业又想到两个支线发展，一是这些文件目前都在吴东业的老巢艾克马亚或者余光凡处，戚飞羽没有能力找到；二是自己也有辩解的理由，自己故意换一种风格签名是堤防侦探云云。当然若是对方要求自己写一个吴东业原本的签名来自证这又当如何？

        吴东业这一踌躇就落到了身后，戚飞羽也顾不得和他客套就走到了前面。戚飞羽向着大街望去，这个时间点不好叫车。好在刚好有一辆车停在了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两个男子，一个日裔一个美裔。戚飞羽快步凑过去，跳上了车。正在结账的美裔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双目向前平视，一副全然不觉的模样。等车夫处理完前一单生意以后，他报出自己的目的地，邮局。

        等到侦探离开，美裔胖子骂完一句脏话以后，还有些不解气：“这个小子完全不懂礼貌。他应该鞠躬询问：‘我可以叫这辆车吗’，而不是直接无视还未结账的我们直接跳上去。”

        “别管这些了，想一想我们来明东的工作，亨特。”说话的日裔俨然正是毛利信真。

        亨特心有不甘地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觉得那个人会在这附近出现？”

        毛利皮笑肉不笑地说：“只能说有很大可能，我刚才查看地图的时候，发现这里有吸引他出现的东西。”

        说话间，一个绿衣男子从两人身边跑过。亨特拍了拍毛利，指着那人的背影说：“这个人一定是刚刚偷情出来的，面色潮红又鬼鬼祟祟。身上有劣质香水味，头发显然在什么东西上滚动时被搅得一团乱，脖子上有没被擦掉的唇印。他走路的姿势既满足又谨慎。”

        毛利冷淡地说：“你什么时候能在办正事的时候这么精明就好了”

        他们俩扭头看偷情男的时候，自然而然地错过了正进入旁边糖果店的吴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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