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 / 3)
        “瑞克·J·亨特。·”毛利信真待到回报的警员离开以后，叫到助手的全名。

        正在吃着馅饼的亨特僵直起来，迷惑地看着搭档。他短暂地回顾了一下刚才的情况。警员按照毛利的要求向富豪余光凡求证了吴东业夫妇的情况。余光凡的管家确认了此事，并警告该警员别惹事。毛利对此有些不满，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当然这位日裔警官对此也无能为力。

        只是亨特完全想不起此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捏着馅饼，半张着嘴对着毛利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毛利盯着他一言不发。这让英裔心头有点发毛，他沉声说：“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毛利嘴角浮起一个狡黠的微笑：“还记得薇薇安出现时说的第一句话吗？”

        亨特看到这个笑容感到浑身无形的压力小了许多，不过仍谨慎地沉声说：“她表示她在玩扑克，以至于来晚了。并对吴东业表示了关切。”亨特作为一名成功的警探，记忆力自然比较出众。

        毛利则显示了自己的更胜一筹：“她的关切语句是‘你没事吧，吴东业？’。然后她又说了一次‘吴东业，亲爱的，你没事吧？’。她说了两次吴东业的全名。第一次尚可以理解。第二次则完全没有必要。你看你对全名的反应，通常一个熟悉的人叫你全名，你反而会紧张。”

        亨特立刻明白了搭档的意思：“我的上帝，我当时竟然没有注意到。”

        毛利面无表情地说：“可惜，我当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我觉得也许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就是因为薇薇安习惯性地叫对方全名。另外，吴东业绝对认识死者。他当时明显处于慌乱之中的时候，薇薇安及时出场替他解围。这背后……”

        “你的意思是……”

        毛利摇摇头说：“算了，我没有意思。牵扯到余光凡的事最好别插手，而且和我们追查的案子估计也没有关系。当然若是我们的自己案子里发现这两个人的影子，我们也会全力追击。不过在此之前，交给本地警方去善后吧。”

        亨特长出一口气，似乎很担心日裔会说出追查到底之类的话。好在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顽固。

        毛利接着说：“听说明东晚上有个不合法的交易市场很出名，我想我们应该去了解一下情况。”

        ******

        吴东业从兜里掏出六个印有德裕元宝的铜板打发掉车夫，与薇薇安一道走进了夜市。把自己当成吴东业，这是赵新越用了一下午时间对自己催眠的结果。

        为了不让自己出什么纰漏，他首先得要自己相信自己就是吴东业。所以他在脑子里开始称呼自己为吴东业。尽管进行得不算顺利，但其实阻力没有他想象得大。因为他对自己说“我，吴东业”的时候，并没有预想的反弹。归其原因，大抵是他也极少对自己说“我，赵新越”吧。从吴东业掌握的粗浅心理学来解读，或许是因为他的原来自我认知薄弱。因为他本质上就是公司的一个工具人，连自我都没有，需要什么自我认知。

        所以，他现在能像模像样地自视为吴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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