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节：金成学校 (3 / 6)
        快到学校门口，九舟就被电瓶车们震慑到了，可谓“车山车海”。有一堆停在学校对面，有一堆停在学校两边。只见学生将车停在学校对面，与别人的电瓶车挤在一起。围在饭团摊子边，与别的学生一起等饭团。待饭团好了，抓起就塞到书包里，小步过斑马线，走进学校。

        学校对面，鸡蛋饼、手抓饼、煎饼、鸡排摊子五花八门。在K市，九舟是看不到这光景的。校门口，小摊贩卖的更是各式各样：红领巾、跳绳、玩具、辣条......九舟只记得小学时，校门口也有过小摊贩，只不过很快就被城管砸了。而且当时K市的小摊贩的辣条是一包一包卖的，而L县校门口的辣条是拆开来一根一根卖的。

        “一嘎钱一根，好切nia”【4.“嘎”，角的意思。】小摊贩对一个目光呆滞、红领巾发黑的小学生说。小学生的眼睛死死盯着辣条，大概是因为没钱的缘故，终于没买。

        九舟将吃完的早饭扔进垃圾桶，走进学校。三四个门卫站在门口有说有笑，时不时叫停一个女学生，要看她的学生证，女生推脱不得。小学生朝左走，初中生直走，高中生朝右走。

        在校门口，九舟看见王鴳。王鴳自告奋勇，向九舟介绍了这个学校的部分构造：

        “从校外看，学校地势低洼。”九舟也在贴吧上看到16年夏天L县的大雨，让学校排水系统瘫痪。或者说，学校的排水系统并不怎样，看不到几个排水孔。

        “校门朝西，”王鴳接着说。“白天进入校园时，给人一种“迎着朝霞进入校园”的感觉。进了学校，你看，朝南的是二三十米长的东西向公告栏，不过上面与学习有关的一样也不沾边。净是些董事长的光辉业绩。后面是个小广场，再南边是个车棚，里面停了密密麻麻的电瓶车和老式自行车，有点阴暗，跟陈光家一样，是吧？朝北看，也是二十多米长的公告栏。后面也是小广场，不同的是，多了国旗、校旗和一面不知道是什么旗，这两面旗立在国旗左右，看上去似乎与国旗一样高。车棚的位置则是小花园，小走廊上铺满了紫藤萝。操场的红色跑道在我们这边能看得很清楚，有几个学生在那儿打扫卫生，够人nia，我跟你讲，到时候我们值日扫操场，也累的不行。两排公告栏相距近二十米。一直朝东走，是一个朝上的、宽近二十米的台阶，台阶顶有个平台。”

        九舟看学校官网，知道每周的演讲在这平台上举行，多少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九舟回想小学和初中，演讲者都是和学生站在同一平面，没必要抬头，但也因此看不到。老师和学生站在上面，学生挤在左右广场。台阶连着的是南北朝向的楼，四五层高，因为没有几栋，不会完全把太阳挡住，就不会有像《三峡》中“隐天蔽日”的情况。左右两边的楼依次架着“全国优秀民办学校”、“江苏省模范民办学校”几个大字，正中间的楼高高架着“金成外国语学校”的几个大字。九舟想起，来L县时经过邻居学校郑高，他们学校架着“办一所令人民满意的学校”的字。

        “唉，郑高的招生工作肯定不如金成。郑高不懂得利用学校的优势，也就是用自身的招牌给自己打广告、做宣传。金成就很聪明了，这种招牌都被挂上去了，实在是太会了。不愧为‘全国优秀民办学校’。”九舟对王鴳说。

        “嘿嘿嘿。”王鴳笑着。

        台阶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通向教学楼的路口，有两棵树把守。其中右边的那一棵应该是生病了，奄奄一息，需要架子支撑，树腰处挂着营养液，一根针连着营养液插进树皮。九舟和王鴳从靠右的入口走进教学区。

        “高中部由四栋楼组成，他们围成一圈，像个中空的长方体。”王鴳接着说，“我初中的时候，班主任就说高中部像个‘四合院’。你别说，这么看还真有点像。高一在一楼和二楼，高二在三楼和四楼，高三在五楼。”王鴳在楼下说。

        “让特，都这个时候了，楼梯口的铁栅门怎么还是关上的啊。”王鴳伸手拉开门。

        “为什么高三就一层？这所学校建校也有十几年了，为什么高三人那么少？”九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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