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节：金成学校 (2 / 6)
        “陈光啊，小菜不够咯，你下班再去买丁嘎啧。”她对陈老师说。“快丁嘎切，你们不上学啊！”她看小学女生边吃饭边讲话，吼道。

        那个“神经有问题”的小孩不知什么原因，又哭了。

        “让。”陈阿姨挤了挤眼，“汪学鸠啊，切饭啊？”阿姨看着才睡醒的汪学鸠说。

        “不咯不咯，恩登外切。”【2.“登”，在的意思。】汪学鸠赶紧说。王鴳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

        在昏暗的环境下本就没有什么食欲，九舟差点就要吐了。他朝学校走去，看到沿路的一家“皇家小吃”早餐店，生意兴隆到客人坐在外面的桌子上吃，便走进店内。店内不大，不足8平米。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位老太太操持着。

        “切肾母砸啊？来看看啊。”【3.“吃什么啊”的意思】女人站在桌子边包馄饨，转头见九舟走进来，用头示意了菜单的位置，又继续包起了馄饨。外面桌子上吃饭的人很吵，店内也能听见。

        “梅干菜肉包5角/个......”。

        “好便宜。”九舟不由得内心感叹。想起在K市，一个包子**都要一块五，如今九舟倍感欣慰。靠墙的几个锅内，有几个锅盖上了盖子，有几个没有盖子。没有盖子的几个，是不同口味的饺子，饺子比家里吃的长，但也更瘦了，白面皮。盖上盖子的，九舟掀开来看，有胡辣汤、豆浆、棒面粥......呼呼冒着热气。边上的蒸笼，有的是汤包，有的是包子。

        “馄饨好没好啊！”外面一个男人叫着。

        “来了来了。”女人端上一碗馄饨，送到门外的桌子上。坐在桌边的工人，膝盖和小腿处布满白灰色灰尘，死死盯着女人的细腿。女人出来，也会引得别的桌子上的男人盯着她的腿看，饭也不香了。

        九舟买了几个萝卜馅的饺子、一个茶叶蛋、一杯豆浆。还不到五块钱，他接过女人找的油油的硬币。朝学校走去。九舟注意到坐着吃饭的工人们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脸，然后从上到下仔细打量。根本不顾忌他们的“偷看”已经被发现了。

        陈老师家离学校不远，只有一个十字路口。在路上看到较多的就是学生模样的人骑着电瓶车，有的穿着校服，有的不穿。不穿的应该是高一新生。L县的清晨有些凉，加上骑电瓶车，穿外套也很常见。

        在十字路口，一条长龙格外显眼。一个中年女人举着个“放心家教”的牌子，后面跟着十几个穿着红白色校服的小学生，背着书包，秩序井然地朝学校走去。

        “我住的地方应该也是所谓的‘家教’了。350包吃包住还能辅导功课，还是挺划算的。”九舟安慰自己，虽然陈老师家的早饭并不好吃。九舟看了看手中的萝卜饺子，等红灯变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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