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四年（下） 我爱过的那个清华少女 (2 / 3)
        当然我刚刚说的脑电波的那一段当时可能还没有想的那么明白。我也是借着牛顿老师的热乎劲把这几年来的思考都抖落出来。总之，三年以来在爱因斯坦箴言的指导下，六年以来自十八岁上大学第一次泡妞失败以来，**以来自六岁上学以来，上溯到一千九百九十年我出生以来的无数脑细胞烈士的鲜血让我在二零一四年五月一日上午的清华主楼下顿悟，顿悟牛顿三大运动定律的永垂不朽，顿悟青年***是怎样从一个小知识分子最终转变为**主义者的，顿悟我就是一头动物。

        可是正如牛顿第三运动定律和**关于人类运动规律所说的那样，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反动势力决不会自愿放弃统治，革命的大好前程在九天后遇见她的那一刻完蛋了。此后的半年时间里，封建主义复辟了。

        我迷上了她，不可救药的迷上了她。我身体里全部的奴性，**来读过的书，所接受的小知识分子的教育，所形成的脑萎缩和软骨病让我刚刚站起来的双腿再次跪下。革命的星星之火还没来的及形成燎原之势，就被扼杀在大礼堂的舞台下。

        我开始记下每一句想对她说的话。并且不久后做出了一个虔诚的决定，我要把大礼堂作为我们的圣地，就像梵蒂冈之于天主教徒，哭墙之于犹太人，拉萨之于藏族同胞，我决定每天晚上临睡前去大礼堂前祈祷。我把这个决定当作我与**还有她之间立的一个约，旧约之于犹太人，新约之于基督徒，还有大礼堂之约之于我，宇宙间最永恒的三大约定。

        半年里，除了暑假回家和去了一次顺义回不来，我没有违约过。有一次晚上我睡着了，半夜里突然醒来，在凌晨三四点带着对她的内疚和对自己的感动去了大礼堂。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才知道凌晨三四点不只我一个醒了。还有劳动人民为了我白天见到的这个美丽的清华园挥洒着汗水。

        在履行约定的半年里，我曾经有过最为纯粹美好的心境。那一年的六月二十八日，我和浙江小伙去顺义乡下给做村官的湖南小伙助阵，他在一个鱼塘参加钓鱼比赛。那个上午天朗气清，虽然已是六月底，却像一个春日迟迟的上午，鱼塘附近的牵牛花姹紫嫣红。我感到一种久违的神清气爽。那样美好的时刻我突然涌现一种对于她的思念之情。我面向她出生的那个遥远的南方城市，想象着她在那里的山水中长大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光和水，那一刻，我希望时间停住。我想起了泰戈尔的诗句“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是的，泰戈尔。他是伴随过我整个青春年华的诗人。我至今珍藏着一本很旧的《泰戈尔抒情诗选》。那是我十八岁的那个秋天在国家图书馆附近的二手书店里淘来的，在我的整个大学时代和考研岁月里，每当心情愉快或者烦闷的时候，我都会带着它走向没人的地方，去最美丽浪漫的诗句里升华我多情的青春岁月。

        那个上午我仿佛重新回到了少年时代，回到了没有被命运摧残过，没有失败过，没有怀疑过自己，相信一切都会兑现的少年。

        今天的我已经知道那是身体中的荷尔蒙和奴性交合时的高潮体验，可是那种神圣的幻觉是那么迷人，如果可以留住，我希望放弃一切冰冷的智慧和觉醒。

        北京的十一月是个属于诗人的季节。那是一年中风物变化最猛烈的季节，也是人的生理和心理最脆弱、最易变的季节。那个十一月我在致知协会里认识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我不想多说了，快到截稿日期了，我长话短说。

        我喜欢上了这个姑娘，我也觉得这个姑娘喜欢我，我见不到林青，我开始慢慢变心。但我又不愿意变心，我认为那是对不起林青的，我认为那个姑娘是**派过来考验我的。我不允许自己变心，我就像司汤达笔下的市长夫人，内心为即将发生的不忠而恐惧。可是我终于还是变心了，就像失了身的市长夫人。

        可是我跟市长夫人不一样，她是失了身的，我是想失身给人家姑娘结果发现又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十一月还没过完，这件事就水落石出了。我觉得我不配林青了。我像一个卖了身的妓女，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看官中的大老爷们，在笑话我么？我要说两句了。只有虔诚的基督徒或者***，才会明白当一个人把一件事物当作上帝或真主的旨意或者考验，却背叛了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或者是那些过去生活在封建社会里的女性发生了婚前性行为，后来男的又不要她了，就是那种体验。

        从某种意义上，我这半年也是在尝试接着证明我此前关于人的那个定义“人是自由与高贵的统一体”。而十一月我的证明努力彻底破产。我必须要承认人就是动物仅此而已，可是从我记事起这个世界就一直让我相信人是人，人和动物不一样，而现在，我要和过去彻底说再见了，我还不能接受。可是我终究还是接受了。我就是一个动物，我所拼命证明的高贵，专一，神圣的爱情根本就是荷尔蒙对脑电波的一种干扰。

        我感到沮丧，心灰意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