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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师约谈 (1 / 2)
        第二天,林浥尘依旧是在吃饭时间、坐在教室里看着书,手插裤兜的蛋糕从365班门前路过时,正好看到寥寥数人的班里的林浥尘。他站在门口,将他叫了出来。

        怎么不去吃饭?蛋糕那种过分关切的神色,让林浥尘勉强提起最后一丝掩饰的底气:看书看得忘了!

        学霸啊!蛋糕嬉笑着道:我正好也误了吃饭的点,走!一起吧。

        这话无疑是一根豹尾,牵出了林浥尘想一窥斑斓的野心,他暗中思量:如果能跟他作伴儿的话,也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蛋糕身材高壮、为人灵活,结交的朋友又那么多,与他在一起、可比和吴卿在一起“有面子”多了。为了尽快结束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林浥尘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抓住眼前的就是最好的,他忙着和蛋糕等齐了步伐。一路上他还乐观的寻思:早听说史都和蛋糕散伙了,但他们今儿早上还在一起乐呵呵地抽眼,我是不是该从他们这相处法则中学到什么呢?

        张馨见到林浥尘的新伴儿竟是年级里挺出名的蛋糕,也微微感到惊讶。蛋糕借着林浥尘的关系,与张馨、甚至与张馨身边的女生都渐渐熟络起来。张馨私下还和林浥尘悄悄道:蛋糕那人挺不错的,你以后就跟他在一块吧!

        星期天林浥尘回家时过路小白家门口,见白云正在和几个住客说笑,她看见林浥尘笑问了几句,一切和往常一样,但林浥尘却总觉得她有点不自然。回家后,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给母亲听,他更愿意把那种直觉当成是错觉,毕竟,在沼州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小白阿姨了!

        没成想他不说,蔚芙却自己提起了小白。不过她先说的是二毛在沼州的尴尬处境:小白需要这个弟弟做什么事,就像招魂似的把他叫来;而当他在沼州的时间里一旦触怒了小白,他就又会被连夜赶回归县去。二毛自己也觉得这种无力扭转的姐弟关系,对与蔚芙合伙的生意是一种耽误,正好**又给了他一些经济上的资助,二毛便转回归县开了一家彩印店面,反正占着自家的门面,用不着受别人的鸟气......到最后蔚芙忧心地说:等他的彩印店布置好了,他也要从我这里分离出去,我就得一个人跑业务兼送货了。

        之后蔚芙把话题转回小白身上,说她处世为人的工于心计、处处设陷;在涉及钱一类的事情上又是怎样含混不清.....在赵企烧烤摊上帮了整整两个月的工,到现在小白又心疼、不肯拿出钱来,在她家时她左一个有困难、右一个周转不开,赵企反而在她旁边“劝导”她省出钱来还上——其实他俩演这双簧戏有意思吗?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倒也罢了,在一个他们家里呆了两年的我面前演,真不知道他们是聪明还是糊涂......

        所以这次蔚芙又不得不对小白冷漠了,她甚至后悔自己当初听了老徐姨的劝说,再次搬回这个污秽不堪的泥潭里,导致自己又跌了这么大一跤。

        林浥尘看着母亲的抱怨,也陷入了对这条街上的人与事、深深的思索当中。

        (半年后)

        (之前已经有过一个“半年后”了,如果深究细读的话,会发现那个“半年后”是一个较明显的分水岭:前岭的水势缓慢,不论是所叙之事还是所写之人,都鲜有起伏;后岭的水位微涨,行文节奏上、主人公心境上,都有了一定的波澜。而到了这个“半年后”之后,按照应有的趋势,将会进入一个全新的紧张步调中,前文所积攒沉淀的矛盾与冲突,都会急剧的收缩并爆发......)

        林浥尘在这半年之中,又经历了一次令他柔肠百结的“散伙儿”事件,不过这次散伙儿他还有一丝安慰,因为他并不是被动的那一方。他与蛋糕在半年多的结伴中,都深深地感受到了“不是同班生,相伴何太急”的苦恼,往往是一方已经在班外等另一方了,但另一方或是因老师拖堂、或是整理东西,从而耽搁了两人的共同时间,再加上其他一些不算大、但又不能忽略的因素,他们不约而同地决定,还是各自在本班找个伴儿吧!

        找谁呢?林浥尘又陷入那种孤独无助的煎熬之中了,为了尽快摆脱这种臆想出来的、别人给的煎熬,他情急之下还找过一直独身一人的安亨。在找安亨之前他想:如果和他作伴的话,我就一定会再度面临和蛋糕一样散伙的结果,毕竟我和安亨也不是一个班的。只是情急之下的林浥尘仿佛要呼吸不到空气了,哪怕是吸两口卫生间的浊气(没有贬低安亨的意思),也颇为美事。

        安亨一直与林浥尘保持着见面一笑、偶尔聊一两句的寻常关系,对于林浥尘的“追随”,他也仅仅是话多了那么一两天,之后的时间内就都表现得很淡然了。林浥尘并不为他这种淡然而耿耿于怀,因为他发现安亨对谁、对什么都是这样的,他或许是习惯、并且喜欢自己一个人,所以林浥尘经常觉得站在班门外等自己的他,更像是在等一团浓浊的空气。两个人相伴走在一起,经常会表现得仿佛身边没有人一样,偶然的一个侧首,一方甚至会在对方眼神里、看到因自己存在而生出的惊讶。林浥尘从一开始的引逗安亨说话,渐渐变成被安亨带入沉默里,是安亨教会了自己无视别人、乃至于无视自己的方法。最“沉迷”这种状态的那段时间里,林浥尘甚至还认为以自己的性格、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也因此,林浥尘眼中的张馨、社、乃至自己的一帮舍友,都变成了一种近乎无形的存在。

        在林浥尘正觉得自己在这种状态中“渐入佳境”时,安亨却突然提出散伙的话题,林浥尘心中平地生波,他陡然觉得,自己这“悟道参玄”的状态该结束了。安亨的那句“我还是不习惯等人,或者被人等”,让林浥尘不光觉得他这话里有“想融入别人,只是没有能力融入进去”的意味;更因之听出了一种恐怖的感觉:真的就要不和别人相处、不加入人群之中去了?曾几何时,我自己也是可以呼朋唤友、“招蜂引蝶”的角色,现在怎么就能因为这暂时的阻碍,造成自己性格上永久的缺陷?(他是深知这种闭锁性格的可怕,联想了好多人、好多事......)

        一股暗潮在他心中涌动。

        半年中的最后一个月里,林浥尘加入了姥爷、荆夺民的行列。与这两个几乎被班里无视的人结伴,要搁在以前,林浥尘一定是会揪心万分的。但此时他除了微微有一丝芥梗之外,却也没有太多想法与为难。经历了与安亨相伴的那段时间后,林浥尘每天看着他俩兴奋地、结巴着、喷吐着饭粒的说笑,都会觉得这两个人是那么可怕与可爱(他既喜欢他们身上那种自然的魅力,也讨厌他们扎根在骨子里的那种“无知的粗鄙”。他既对他们心生“怜悯”之感,又因为由来已久的“清高”,觉得他们实在是不可理喻。但是现在好了,经历过半年多的“颠沛”,不光对他两,他已经能无视掉很多人的粗鄙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没有融入别人的契机,而自己与别人最大的隔阂,已经磨灭掉了,甚至,他还能看到别人身上更多“可爱”的地方)。他与张馨的交流变得多了一些;社呢,时不时地去一下,但也不怎么发言;舍友们的身形面孔变得越来越鲜活,但林浥尘依旧觉得自己是一个在荧幕外看演出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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