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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蜜蜂 (2 / 2)
        不想吃你还巴巴地给去买?姥姥大声地笑道。大舅也在外屋憨厚的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算了吧,别再麻烦了,从小习惯吃她们这配汤了,蘸着咱自己做的吃反而会觉得别扭。林浥尘实话实说,并亲自把配汤包撕开,将里面的汤汁撒进了已经装好碗托的碗里,嗯!香!

        姥姥擦拭了菜刀,把剩下的几个碗托重新装好,又上了炕,她在炕上看着林浥尘吃,闲侃道:我今天早上还见亮亮了,他也考完试了,待在家里没事做,肯定盼着你回来......

        大舅说:对了,那天他妈碰见我还跟我说,亮亮又没考好,担心他将来考不上高中、上不了大学——其实我心里想啊,亮亮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可是你们门风不对,娘老子加起来也够不上一个初中学历,谁也教不了他什么;亲戚里的小辈一个大学生也没出过,就知道勾结起来去网吧、打游戏,能考好就怪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姥姥正蒙着头巾在炕边掏着灶灰,林浥尘与姥姥说了几句,得知大舅和姐姐都出去了,便穿好衣服出了院子。黑虎精神烁烁地跟他撒欢,这应该是我刚回来,对它来说还有新鲜感吧!他踢了踢黑虎朝他探过来的小足,再过几天它就适应了,见到我时除非我身上带着美食,否则它就会像对待姥姥们一样的对待我,懒懒怠怠的,看人都是斜着眼睛看......

        太阳还没有升起,或是升起了,却又被某栋新起的高楼挡住了光亮,所以门前树下的那些花儿,看上去还水莹莹的,两只蜜蜂停在上面,没有半点欲飞的迹象。林浥尘走进了点,嗯?是茅蜂啊(其实林浥尘并不知道这种蜜蜂的学名是什么,只是听大舅叫它们茅蜂,就跟着一直这么叫了下来,因为这种类型的蜜蜂最爱跟苍蝇在茅厕里作伴。),以前大舅就不愿意我捉这种蜜蜂,嫌它脏,也嫌它的卑格,但就我本心来说却从不嫌恶它......

        小时候和老虎、东东们一群孩子走东逛西的,总是喜欢捉一两只蜜蜂来玩,但捉蜜蜂的地点不论怎么选,最终都还得在姥姥家,毕竟没有别处地儿能比得上姥姥家院子里花儿的种类多、规模大。闹哄哄的一群小孩们集了满满一院子,手指上都套上自己折成的纸镊子,小心翼翼又迅速果断的朝花间的蜜蜂伸出手去。姥姥坐在门口边看着他们笑、边洗着菜;大舅则在小孩们身后走来走去,看他们怎么玩,却不打扰......

        一个小孩举起手大喊:啊!熊猫蜜蜂!又一个不甘示弱:我这里有只猪八戒!还有的叫到:别吵!我看到猴哥了......唉!看错了,是只茅蜂,大家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林浥尘至今都不知道这些“八戒”、“猴哥”等蜜蜂的学名,且他也不愿意去问大舅,因为他觉得真要是知道了的话,反而会淡化孩子们这有趣的比喻、奇妙的想象——熊猫蜜蜂是很胖的,颜色也以黑白为主;猴哥身上的花纹很像孙悟空穿着的虎皮裙;猪八戒更胖,它身上有黑黄两色)。那小孩涨红了脸,就褪下纸镊子,猛地将那只茅蜂抓在手里,装进准备好的小袋子中。东东刚拔掉了一只熊猫蜜蜂的刺,将一根绳子拴在蜜蜂的脚上,边玩弄这只简易“风筝”,边问那个小孩:要这种蜜蜂干嘛?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蜜蜂没有刺,在“蜂界”里是最低级的,人们都不愿意捉它。那个小孩说他是专门捉给自己家的鸡吃的,因为鸡可没有把蜜蜂分三六九等的意识,只要能吃到、那都是美食。

        大家都被鸡吃蜜蜂的新鲜事吸引了,就在捉别的蜜蜂的时候,顺手帮他捉两只茅蜂......又有人大喊:我捉到猪八戒了!孩子们迅速的穿花越田凑到跟前,都想看看这只令他们既渴求又畏惧的怪物(因为猪八戒这种蜜蜂体型太大,且样子还不完全像传统意义上的蜜蜂,倒有点类似飞蛾的模样。它飞起来能让花儿都跟着震颤不止,所以一般的孩子都不敢捉它),它的翅膀奇大,触角很长,有一对黑黑的眼睛,屁股在纸镊子的缝隙中一个劲儿的蠕动,但却看不到有刺吐出来......那个小孩让别人帮他一把,赶紧将这只蜜蜂套进袋子里。因为他自己也很怕这只蜜蜂,捏住时很用力,但随着蜜蜂在他之间挣扎两下后,他就下意识放松了指力,现在这只八戒已经快要挤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立马就有几个小孩扬言要帮他......可是都没有动。谁看着那已经钻出上半身的八戒不恶心、不害怕啊?只能把豪气停留在口头上了。他急着喊到:快捏住啊!我捏不紧了......最后是东东壮了胆子去捏它的,那个小孩以为他捏住了,东东以为那个小孩还没放手,两相“误会”之下,猪八戒扑棱棱地从东东的指缝间逃走,东东捂着手喊将起来。大家忙看他被蛰得怎么样(或咬得怎样),东东慢慢舒开手:嘿!没事儿!不疼!

        可逮熊猫蜜蜂的老虎却是真的被蛰了,蛰了之后,那只蜜蜂还一时拔不出刺,连在老虎的手上不住地扑闪。老虎吓得哭了,拼命地甩手,甩掉后他的受惊让他的刺痛更加深了程度,他朝着自己的伤口又是吹气,又是吮舔,但总不见缓解。大舅便顺手从菜地里揪了几片宽厚肥圆的马齿笕,捻烂、揉碎、渗出艳绿的汁液,他拉过老虎蜷缩着的手,把那草汁涂了上去。老虎脸上挂着几颗泪蛋儿,等着那草叶生效。过了一会儿,他就破涕为笑起来:不疼了!一下子就不疼了......大舅笑了,姥姥笑了,大家都笑了,这下子能放开捉了。只不过我那时暗暗想:以前我让蛰了后涂上它,怎么就没感觉到这么快、这么大的功效呢?

        林浥尘看着如今停在花儿上的那两纸茅蜂,又想起那次捉完蜜蜂后、一伙儿小孩去那个家里养鸡的孩子家的情形。那么些个小鸡被关在笼子里,乍然间了这么多不速之客,吓得都停在里面不动了,林浥尘才知道原来“呆若木鸡”就是这么来的。但当大家都把翅膀被揉碎了的茅蜂拿出来,从鸡笼缝儿塞进去的时候,这些“母鸡”马上就活了,霎时间鸡笼里刀光剑影、翅羽纷飞;小鸡们为了一只蜜蜂不惜大动干戈、反目成仇;鸡笼外的人们也看得热血翻腾、连连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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