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预言降临 (6 / 20)
        “有多堵？”莫远问道。

        “别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行吗，你让我怎么形容？都说了巨堵。”看来梅菲斯特掌握的词汇量也没有那么丰富。

        “为什么啊？怎么会突然堵车？”就算知道原因也无济于事，并不能改变现状，莫远还是想知道堵车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是想多一些对事物的掌控感。

        “有辆车翻了。”梅菲斯特说。

        “为什么会翻车。”其实莫远并不想知道答案，他只是想找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开车说话，不专心驾驶。”梅菲斯特说。

        “那还是我来开吧。”

        一路上时不时地堵车，当所有车子停滞不前的时候，就会有人下来散步踢键子，打羽毛球，遛狗，以及路边小便。

        在靠近河北的一段路上，车子堵了一夜，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高速路两边多了许多易拉罐和泡面盒子，还有纸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只有在动物园才能闻到的气息。

        时间被遗忘的时候，车子的发动声才陆续响起，莫远松开手刹，跟着队伍缓缓移动了起来。

        胃酸的感觉照例地被早晨的微亮唤醒，干涸的喉咙和口腔让他感到真实。路过黄河大桥的时候，他脑海里隐隐约约地出现一段旋律，然后他哼了起来，正当他忘情唱出歌词时，才意识到自己哼的是《长江之歌》。

        太行山的东边，那座小城的距离越来越近。那个出生之地，梦里经常会回到的地方，就这样拥抱住了归来的游子。

        蛰伏了一个冬季的虫子，开始苏醒。田垄间覆盖上烧焦了的秸秆肥料，那个久久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气味曾让这里的很多人都患上了慢性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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