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风会替我们记得 (2 / 14)
        “换成女的，就能得到你的身体吗？”梅菲斯特说。

        “你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莫远恍然大悟。

        “我可以让你无所不能。”梅菲斯特继续说，“我现在基本能做到这个社会信息的全覆盖，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那你说服务区还有多远啊？”莫远问道。

        “你可以问点有价值的事情，比如谁会当选这个赛季的MVP，我可以用大数据算法告诉你答案。”梅菲斯特卖弄着，可莫远看起来一点都不感兴趣。

        “算了，你帮我点首歌吧，我想听《一路向北》。”莫远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梅菲斯特现在已经拥有了他无法想象的能力。

        “你这首歌已经听了358遍了，确定没听烦？根据全网的数据，一般一个用户一首歌的重复播放量不超过60次，这首歌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让我想想，和你有关系的可能只有歌名而已，难道里面的故事你也经历过？”这个人工智能的程序还真是烦人，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这首歌放完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服务区。95号的汽油加满，莫远不想再吃泡面了，市面上各种口味的泡面这些天已经被他吃了个遍。方便食品只能填饱胃，不能慰藉空虚的心。回想起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那种充满家的温暖的饭菜了，他鼻子有些酸。

        “怎么了？还不去吃点东西？”梅菲斯特突然说。

        莫远一下子回过神，“你怎么跟个鬼似的，一直监视我，你既然能去到全网的任何地方，干嘛不多去其他地方转转？”

        “我全都转遍了。”梅菲斯特说，“老子是以光速移动的。”

        “那你能不能超越光速？”莫远问道。

        “问出这种问题，不像是研究生啊，你要相信科学。”梅菲斯特用无奈的语气说。

        “你还是换个声音吧。”莫远说，“这声音已经不能带给我陌生感了，你知道的，我喜欢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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