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人将至（下） (6 / 15)
        它慢慢地放慢了速度，直到完全停下，莫远一时摸不着头脑，手足无措，只好下来，走到面前看着它。

        这时，警笛声越来越近，它惊慌地躁动起来，用头不停地蹭莫远，莫远明白了它的意思，又骑到了它的背上，然后它继续奔跑，只是没有刚才跑的那么快。

        莫远转过头，看到了向他们飞来的几颗弹珠，莫远恍然大悟，这应该是警察开枪射出的子弹，莫远从未看过飞出来的子弹，更没有这样看过如同慢放朝自己飞来的子弹，难道是在朝他们开枪吗？莫远不敢再想下去。

        那些子弹越来越近，速度也越来越快，像是就要撞向地球的陨石，莫远努力地把它的方向掰出子弹的轨道，化险为夷。可当子弹就要经过的时候，它似乎感觉到了周围气压的异常，本能地把速度提了上来，于是他们和飞来的子弹保持了相对静止的关系，莫远伸手抓过一颗，就像是摘下了一颗山崖边的野果，好在子弹已经飞了很远，余温没有那么烫手，但还是能感觉到燃烧过的炙热。

        接着，那些子弹像前方加速地飞去。

        莫远又惊慌地回过头，看有没有子弹再飞来，确定没有后，莫远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经意间，莫远看到了它右侧背部有一个红色的斑点，这样的斑点和莫远小时候玩的红外线激光笔一个样，是哪个小孩子看到了他们，在玩恶作剧吗？

        莫远顺着红外线的方向望去，是从一桩楼里发出的，然后他不寒而栗。

        因为那幢楼并不是居民楼，更不可能有小孩子！

        那是一座就要废弃的拆迁楼，楼里一定是埋伏着阻击手。

        连狙击手都动用了，他们是为他们带来了怎样的恐慌？也许他们和莫远一样，都没有见过这样一匹快如闪电的马吧。

        那个红色的斑点在它的背上跳动着，时而到了它的腹部，时而到了它的头部。也许，过一会儿它就可以摆脱这个瞄准。莫远怎么会有这样荒诞的想法？它的体力已经不足以让它逃离追踪，如果狙击手的位置是固定的话，那么很快就会到达他的盲区，这就意味着，那个等候在暗处的人，就要扣动板机。

        红点停留在它的头部，微微地跳动，但无论如何，都没有跳出它头部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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