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这么生活06 (2 / 3)
        跟着房东上楼，整个房子的结构装修还算用心，相比外面的粉刷，室内就要厚实得多，两室一厅，虽然客厅对我们来说作用不大，只是个更大的卧室而已，但这里的采光好，至少白天能感受是白天，黑夜能感受是黑夜，当然我最喜欢的是客厅的落地窗，远眺前方，是一片断断续续一眼望不到头的小树林，旁边一条小河围绕，环境十分清幽。因楼层较高，视野也比较开阔，整个人心胸格局也仿佛如这构造一样得到了延伸与升华。

        “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也挺热闹，后靠山坡，前面有树有河”房东说。

        “这边好像没什么人住啊，看着挺冷清的”我说。

        “你到晚上就知道了，人还是挺多的，可能最近温度骤降，出行的人就少了”，房东回答。

        从上往下看，小区里能零星的看到一些路人，但基本都是老年人，热闹我是不期待的，可冷清也显得太没生机，折中而言，我更喜欢清静。

        “我以前这儿住的，要不是因为孙子读书离市区太远，我们才不愿意搬到市区呢，你们租这儿绝对物有所值”房东看我们有些犹豫不决，便补充道。

        “你这儿有停车位嘛？”曹爽问，

        “小区随便停，只要你不挡着道路。这里也没有物业，所以有些问题得靠你们自觉……”，至于什么自觉，房东欲言又止，给我们留下了充足的想象空间，房东如是说。

        “好，那就这里了”曹爽爽快的回答。

        房东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整个过程我跟费劲还没来得及发表一下意见，曹爽便给了押金，想来曹爽果然主要目的是为了找个停车位。“你办事儿都这么果断嘛？”费劲问，“你们预算就这么多，这里条件还行，停车位也有，没有其他选择了”，我们想想也是，只能无奈接受。仔细看看，这个地方依山傍水的，贴近大自然，我自然是喜欢这种感觉的，也许呼吸着新鲜空气，人也会变得格外的鲜活起来吧，且这房间至少不至于漏风，封闭性好，也没有四通八达的风险，更没有了白天感受夜的黑的“黑白颠倒”的时差，价格实在是可以接受。我围着屋内又逛了一圈，除了两张床，一个衣柜，一台不知道是否能开机的大头电视，还有一套上个世纪的沙发，不算太简陋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便跟房东定下了下来。房东很高兴，空置很久的房间终于租出去，就好比仓库的储粮在即将变质前找到了买家一样。

        看完房间，我们沿着楼层下来，才诡异的发现这么高的楼层竟然只有一辆电梯，两边皆为楼梯，按照我有限的了解，超过8层以上得配备电梯，而这两栋楼相临，开发商实在是节省成本的天才，便在两栋楼之间架起了一辆电梯，如著名的“双子塔”，中间横过一架天桥，从此天堑变通途，接通两楼，索性我们租住的楼层在不高不低之间。

        沿着来时的路，曹爽驾车接着带我们回往城区，我回头又望了一眼这片没有小区的“小区”，才在一个奇怪的角度看到了小区的名字“健民公寓”，我内心瞬间有点沮丧，能叫公寓的很多，叫“贱民”的想必只此一家，觉得这开发商的倒闭是有迹可循的，仿佛这名字是对我们莫大的羞辱，作为半个残疾人的费劲应该更有感悟。

        由于三个落魄的人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儿，即将“乔迁”新居，谈不上多喜悦，但总是件幸事，曹爽提议去吃一顿，我们来到一个稍微高档点的餐厅，找了位置坐下，平常我们两个穷鬼几乎是谢绝来这么高档的饭店吃饭的，因为这里吃一顿抵得上我们在街边吃好几顿，但由于曹爽提议，说认识这里的厨师，能给优惠，加上这段时间他的照顾跟帮忙，我们心里多少过意不去，便奢侈一回，费劲本想叫服务员，但看周边都是女招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便问曹爽，“平时你去这种高档酒店里吃饭，管服务员叫服务员还是小姐？”，曹爽回答：“我也很少来这种地方，但按照一般上流人的做法，都是吃饭时叫服务员，吃完叫小姐。”，费劲一时没回味过意思，曹爽直接喊：“服务员，点菜”，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飘然而至，说漂亮只是相对而言，比如在我们可参考的范围内而言的，没有参考对比的评价往往是种客套与不真实，姑娘露出职位的微笑，说：“请问几位要点什么？”，这笑容里虽然缺少感情，但这抹笑容还是让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谈过的一个女朋友，那是在我对爱情还朦朦胧胧的时候。

        已经忘记我们怎么开始的，她其实算不上漂亮，但善于打扮，就犹如……，有一天我下课走得晚，最后只剩下我和她，我收拾东西准备走时，抬头一看正四目相对，我礼貌性的给了一个微笑，直到一连几天都能看到她，我才觉察到有些情况，突然有一天，她说她喜欢我的笑容，我虽然感到莫名其妙，甚至对她也并没什么其他想法，但我的处事原则告诉我，“当我讨厌一个人时，如果这个人突然说喜欢我，那我就一点也不讨厌对方了”，何况这姑娘也并不是我讨厌的人。于是我们就这么相处了，其实要说恋爱，我是比较模糊的，我对感情的感知总是缺少敏感度。但女孩对这些东西，是会有无限的期待的，尤其是在相处中，我了解到她对于品牌的了解程度远大于我，永远追求最新款的品牌跟化妆品，衣橱里永远缺少一件适合当下穿的衣服，对美食的精致追求也超过我所理解的范围，虽然我们的认知有很大的差距，但至少我们不至于质疑对方的生活态度，她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入，但有着切实性的消费，在感情正浓的时候她甚至跟我谈过结婚这个话题，我虽然没什么进取心，但在相处中尽量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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