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怀鬼胎的觐见 (3 / 3)
        多格咄的部落很大，占据难水的东侧，整条河的那侧，都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有部族人口三千多人，勇士近八百人，牛羊三万头，很是富足。原本老酋长是不用来的，派他的儿子仑拔来送妹子就好，耐不住女儿絮叨，多格咄就出趟远门，过来见一见神使，表达一下敬意。可能的话，给部落求来一批大斧子，那就更好了。

        小包不愿让别人随便进入自己的房子，周围就竖起一道短木栅栏，阻挡一下乱跑乱和孩子和随地便溺的牲畜。大部族的酋长带着萨满求见，小包还是安排在大礼堂里会见。

        高大的站柱上贴着亮灿灿的壁纸，同一版次的富丽堂皇花纹纸很高雅富贵，显露出主人的高贵，中间地面上，铺着毛绒绒的波斯地毯，一道案几像供桌一样摆在面前，上面摆放着大盘的肉食和奇形怪状的瓶子装着不知名的美酒。上座之处却很庸俗的放着个虎皮铺就的座位，如同座山雕的那个座位造型，这是莫贺和萨满的奉献，说这样才有长生天神使的威风。

        多格咄是老油条了，多次南下打草谷，见惯了生死。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长生天，那就是糊弄人的鬼把戏。他匍匐在地毯上，嘴里说着恭敬的话，眼睛却在审视面前的地毯材质。这样的地毯可比阿固郎王帐里好得太多了。这色泽和花纹，绝非染料漂染的，这织法细密，有着特殊的气味，根本就不是织工织成的，难道是什么巨兽的皮毛，那该是多大的兽皮呢？

        上座的神使像是个传说中的和尚，极短的头发接近光头。那是燎泡消失以后，王十九嫌烧卷的短发太难看，直接用电推子给理成了光头，除去帽子，短发茬子就显得特别的另类。他的身后，站着格日桑和其其叶，各执一把很长大漂亮的团扇，那是王十九在某个影视剧组顺来的道具，真不知道小小少年是什么样的心态，玩收藏也搞点儿有品位的啊！

        神使开口了：“我苦难的子民啊！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多格咄膝行几步，接近了案几，盯着桌上的琉璃瓶，琉璃杯，颤声的问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报告消息：“神使大人，我们都是南室韦二十五部的子民，南隋在扶余城外大战，死伤无数，有很多溃兵逃兵向这边流窜，他们有强弩利刃，视我们室韦人如牛羊，任意宰杀掠夺，还请神使大人施以援手。”

        第一次东征还是就这么完了？小包心思飘飞到万里之外，第一次东征，杨广征发一百一十三万士兵，两百万支前农夫，没到八月，就玩完了。明年和后年，还将会有两次东征，都是无果而终，穷兵黩武的战争把中原百姓拖入无底深渊，也把自己的脑袋弄掉了，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多格咄不敢打扰神使的思考，他女儿蔓格儿在一边站着，看见神使大人的嘴角竟然流下一丝口水，开门出言提醒。

        “啊哈！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帮助？你又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易的？”小包恢复过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神使大人，这是我部落的萨满巫师，他是中原的世家子弟，我觉得他和你交谈一下，比较合适。”

        多格咄觉得神使大人好像是个汉人，就用身边的亲信汉人萨满巫师来试探一下吧！

        “那好！你们退下吧！让我和这位萨满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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