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用餐 (5 / 9)
        阿力沉着脸，说：“我这烟很香的，又不臭，五十多一包呢！”

        老马说：“就算是五百多一包也要扔，你看这里那么多人。”

        阿力又将烟头放入嘴里，深深吸一口，才取出递给服务员。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正在燃烧的香烟，目光中流露出很舍不得的神情，宛如一条狗在盯着已经到嘴的骨头被主人拿走了一般。服务员拉长了脸，瞪着他，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他闭着眼将嘴里的烟吞进肚子里，然后吸一口气，才慢慢吐气，脸色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他几乎将抽烟享受的乐趣当成一种艺术，而且能用最真实的动作来表达出惬意的感觉。

        罗昙终于微微愁眉，说：“阿力，你也真是的，竟然敢在这里抽烟，也不怕别人说你。”

        阿力低头喝一口奶茶，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歪着脑袋说：“我习惯了，早餐之前一般都想来一根。你不知道，我这香烟不像别人抽的那种很普通的香烟，我这种烟很贵的，只有香气。你们也闻到吧，是不是有一股芳香味儿？”他眯着眼对你笑，表情有点猥琐，还有几分下流，让我差点反胃。

        老马笑骂阿力：“看你这羊相，抽烟抽傻了吧？你的烟香真的很香？我就觉得不香！”

        阿力尴尬一笑，抓起一个包子，用力咬了一口，冷笑一声，低声说：“你懂什么，香烟，香烟，哪有不香的道理？”

        老马呵呵两声，转头看罗昙，眯着眼盯着她那鼓起的胸部，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见到你微微愁眉，心知你虽反感阿力抽烟，但是你对这件事无能为力，只好默许了。我的心里突然很难过。罗昙，你真的不该结交这种人啊，这种缺乏公德心的烟鬼，怎么也变成了你的朋友呢？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痛苦而又邪恶的念头。

        “在工厂里的一个保安队长和一个做电工的组长，他们只不过介绍你进厂了上班而已，你用得着这样跟他们靠得很近吗？非要带他们来这里看我吗？”我的心里感觉很难过，我难过的不仅是你结交了这样的朋友，也难过自己没有本事帮助你。

        现在，你居然默许一个烟鬼是你的朋友，而且看起来就像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你还带他来见我，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曾经很讨厌吸烟的人？或者，你这两年来，一直跟烟鬼在一起，所以才这么快就养成一种习惯？莫非你不只和你的前夫上过床，还跟眼前这个烟鬼也上过床，所以你才没有讨厌他？

        那个曾经是非分明，敢爱敢恨敢说敢做的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呢？

        我觉得，人在外边生活，多一两个朋友也是好事，但那要看结交的是什么样的朋友。可是，罗昙，你也用不着为了那点小恩情，而几乎要以身相许吧？

        当年，我们正在一个咖啡厅里，邻桌的一个男人突然点烟，你急忙出声喝止。那天，你的表现很勇敢，很让人敬佩。你应该还记得那件事吧？你曾多次说过你讨厌别人在你傍边吸烟，以致在过去我和抽烟的朋友去聚餐时，就很少带上你。而今，你不仅默许别人在你身边抽烟，还和烟鬼做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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