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用餐 (4 / 9)
        阿力说：“整个厂所用的电，都是我监控的，你说呢？”

        钟胜宇说：“可惜产线要拉电线时却没有让你出马，所以我说跟你的关系不大。”

        哪知老马反而给阿力一句：“整个厂的电，还不是外面供应的？”

        他们三人聊得起劲，几乎要变成争论，看样子谁都有自己的理由。

        我此时才知道，羊强力和马钱在工厂里也只是很普通的职员，一个是电工组的组长，一个是保安队长。

        梅惠抓起一个鸡蛋，伸手到桌子中央，轻轻地连续敲了几下，仿佛在阻止他们把话题说的远了。

        羊强力忽然掏出一包烟，然后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伸手去摸口袋，寻找打火机。他的动作很轻巧，先是吸了一口烟，才将另外的香烟取出，递给老马和钟胜宇。

        这时候，一个服务员来到羊强力傍边，低声说：“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不要吸烟。”

        我看见一股浓烟迅速从阿力的嘴里喷出，烟雾喷出的方向正好对着罗昙。我甚至感觉有一团烟雾在她的面前扩散，而且还有一些已经被她吸入鼻孔里。他在大家不知不觉中迅速点燃了一根香烟，而且喷出的烟雾还故意对着她，实在是无礼之极，可她并没一点不适应的表情，让我感到有些诧异。

        他仰着头，似乎想站起来，但没有站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有点生气，又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嘴巴发出沙哑的声音：“怎么，这里不能抽烟吗？谁规定的？事先怎么没有说明？”

        女服务员指着墙上贴出的几个大字，笑容已经没有，低声说：“你没看见那些字吗？公共场所，禁止吸烟！”

        阿力瞟了墙上一眼，目光就落到正在燃烧的香烟上，宛如一条饿犬在盯着一块香喷喷的骨头。他吞了吞口水，昂起高傲的头颅，翻着白眼，带着一种别人奈何不了他的神色，说：“可是我已经吸了。”

        “现在灭掉。”服务员的态度开始有点强硬，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僵硬。她伸出手，想让阿力将香烟递给她。

        老马本来已经从阿力的手里接过一根香烟，正要拿打火机点烟，但见服务员过来说不能抽烟，所以顺手把香烟夹到右耳上。他瞪着阿力，说：“你少抽几口烟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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