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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比如啊，我……我只是比如啊，在程老师和您谈……谈恋爱的时候，是否有其……其他失败的追求者，而这人的性格又很……很偏激？”

        万兰娟吃惊地看着任意，愣了一会，“小伙子，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任意又喝了口饮料，尴尬地转过了身去。

        “对不起啊，阿姨，您别理他。”赵晓敏只好将问询任务继续接了过去，“程老师出事那天晚上的聚会，您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想想。”万兰娟将灰白的头发向后捋了捋，叹了口气，“那是前天晚上的事。那天是简院长女儿简思齐的6周岁生日。可能是年级大了吧，我们很喜欢小孩子，再加上简院长一直对广元都很好，所以当周爽邀请我们参加思齐的生日聚会时，我们都很高兴。”

        “聚会地点在星海广场的星海花园酒店，那天我们因为事迟到了些，我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去了就把礼物先给思齐了，思齐很高兴。那个包间很大，显得客人并不多，一共十几位吧，有思齐、简院长、周爽、徐则断、滕学森一家三口，你们于队长、广元、我，还有后来进去的思齐妈妈。等等，还有两个人。一个好像是徐则断的大学同学，叫方什么，唉，现在这记性真是不行了，方什么来着，啊，对了，叫方大鹏。还有一个是方大鹏的女朋友。他们俩没怎么说话，尤其是他那位女朋友，叫什么我记不得了，好像和别人都不熟，所以没留下什么印象。”

        “思齐妈妈是那个酒店的经理，晚上忙，快八点了才去。因为思齐找周爽说了好几次要吃蛋糕，每次周爽都说要等到八点才可以吃，我记得思齐妈妈进来不久之后就开始给思齐拿出了蛋糕，开始吹蜡烛许愿。”

        “不是我老太太愿意嚼舌头，其实我不说你们也都能调查出来，要我说思齐妈妈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这么些年来她和简院长一直都没有结婚。是的，两个人有了思齐，但一直都没有结婚。现在时代不同了，这种事放在以前真的是不可想象的。说起来简院长和思齐妈妈也不是年轻人了呀，唉……不管他们两个人为什么没有结婚，但孩子是无辜的啊，结果两个人都借口忙，把思齐撇在一边没人管。男人以事业为重，简院长工作也确实忙，可能还有情可原。但一个女人，作为妈妈怎么就忍心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呢。我话说的可能是有些重了，不过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周爽一直在照顾思齐，那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那天也是，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孩子过生日更重要呢，结果那么晚才来。而且一进来就把思齐训了，就因为思齐玩的疯了些。你们说哪有这样当妈的？不过这世上最难说的可能就是感情这回事了，我听广元和我说，最近简院长和思齐**关系好像在缓和。如果两个人真能走到一起，就算为了孩子着想，也是件好事啊。”

        “我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以前都是广元说，我听着，但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我就是想说说话，找点事让自己忙起来，好不去想事情而已……”

        “吹完蜡烛以后，思齐妈妈说要开一瓶香槟酒，听起来是很高档的酒。没多久服务员就过来送酒了，每人一杯。我记得当时我和你们于队长，还有滕学森的爱人田芳芳在聊天，广元他应该在和简院长他们聊天。我倒没什么，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广元喝酒，他的心脏不太好，最近又在赶一个项目比较累，但思齐妈妈说没什么度数，再加上每个人也没多少，我也就没多说什么。没想到……，我也是后来听简院长说的，广元本来坐在沙发上，刚喝了两三口酒就发作了……，前天到医院以后，医生说可能是心脏病突发，还安慰我说不一定和喝酒有关系，但我总觉得我本不应该让他喝酒的。”说着脸抽搐了一下，垂下了目光。

        “阿姨，您别太自责，现在的情况还不好说。”赵晓敏赶忙插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时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核对了一下之后问道：“阿姨，当天晚上出席的人当中，思齐妈妈，也就是星海花园酒店的经理钱丽蓉，滕学森，滕学森的爱人田芳芳，还有方大鹏和黎予曦，哦，黎予曦就是方大鹏的女朋友，这五个人您知道程老师和他们的关系，比如熟还是不熟，有没有什么往来等等？”

        “都不太熟，广元和思齐妈妈、滕学森、田芳芳他们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平时很少听广元提起他们。至于方大鹏和他那位女朋友，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那天晚上聚会的时候周爽给我们介绍才知道的。不过，为什么问他们几个人呢？”

        这时，化验科的门开了，宋法医走了出来，任意和赵晓敏迎了上去。简短聊了几句之后，赵晓敏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走了回来。

        “您刚才问为什么要问他们五个人，那是因为连续的两次投毒案件中，只有这五个人是两次都在现场的，所以他们中的一个必定有罪。”

        “真的认为……他们中的一个人……，那么说，广元他……”万兰娟盯着赵晓敏手中的化验单。

        “是的，您丈夫的确也是中毒而死。”赵晓敏将化验单递了过去。

        万兰娟颤抖着伸出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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