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新人旧梦 (3 / 6)
        阿古斯塔直升机拔高了机身，在里海上空绕了个漂亮的弧线，往科考队营地飞去。

        “坛城对她精神有些冲击。”李嘉祐见应璟探手测故溪的体温。

        “这很奇怪，坛城本身没有攻击力。”应璟疑惑地说，他细细检查故溪的身体状况，李嘉祐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右臂的衣袖高高挽起，扯动了狰狞的伤口，还有血渗出。

        “怎么受伤了？”应璟讶异，李嘉祐的身手他很清楚，他并没有感受到水坛城有强烈的杀意。

        “河图数很高的凶兽。”李嘉祐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打开急救箱自己包扎，“只是接近它，四溢的大衍之力就把我割伤了。”

        他抬头看了眼蹲在故溪身旁的应璟，又快速将目光挪开，淡淡地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淡黄色的治疗光晕从应璟手中檀香扇散开，如一团迷雾，笼罩了故溪。

        “你们进坛城后。”他一面轻轻扇动檀香扇，一面回答，“唔。”他神情一顿，表情狐疑又略有惊讶地回头看向李嘉祐，两人目光碰撞在空气中，心照不宣地又避开视线。

        “坛城对同属性的方士有精神压制。”淡色烟雾散尽之时，他不咸不淡撂下一句话。

        ***

        故溪的记忆停留在四面八方的海水灌入她鼻腔的那刻。

        天旋地转的漩涡仿佛带她穿越时间虫洞，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回到那个寂静又不寒而栗的傍晚。

        家里的房子朝西，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无边无际带着日末残留温度的暮光，寒凉又炽热地照射进房间。

        还是那套高中校服，白色针织背心，卡其色百褶裙。她站在家门口时，窗外的一截夕阳照得她小腿暖洋洋的。

        衬衫被冷汗打湿了，她冷得发抖，大门密码摁错了，清零，再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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