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5 / 5)
        “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虽然我暂时还不明白他消停了八年后突然兴风作浪的动机和目的，但从某种程度上看，他可以说是冲着你来的。”

        李零的表情似是觉得可笑：“‘从某种程度上’？我回国一个多月了他才开始作妖，怎么就是冲着我来的？”

        永生者耸耸肩说：“因为ZE公司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开学后你的行踪才稍有暴露。”他后退一步，侧身说，“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身为副院长的我都亲自跑来送信了，你就听我一言，留个心眼便是。”

        李零从容不迫地看永生者转身走向楼梯口，在他身后冷笑一声：“呵，魔术师叫关一程。”眼见男人顿步偏头，她接着不疾不徐地说，“这个名字不止公安内部知道，连你也知道，甚至是另外三个副院长和院长都知道。与其说是他策反了某人成为他的线人，倒不如说是某人策反了他不要继续在公安内部做卧底，而是以‘魔术师’的身份打击学院在中国安插的据点和纸牌’。”

        “——中国还有句老话叫‘三思而后行’，告诫晚辈需要留个心眼的副院长，我这个年纪能在院内活到现在不是没有原因的，代号是‘死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您说话做事前可得想清楚。”李零将糖果“咔嚓”咬碎，一分为二。

        清脆的咀嚼声并不大，在远方车鸣、鸟语人言和秋风扫叶的喧嚣中甚为渺小，却能精准地撞击永生者的耳膜。他回过身，脸上的三分笑意不减：“你知道？”

        “其实魔术师也不能算被策反，应该说是他本来就有背叛学院的打算。院内让他当警察，方便日后玩灯下黑。公安让他攻入学院内部，殊不知他一开始就是院内人，而且还是‘十二主牌’里的一员。”

        永生者无言地看着李零。

        “跟我玩儿虚的，还让我留个心眼，你觉得这封信在我这儿的可信度能有多少？”李零两指拈信，一手掏出打火机对准信封边角点燃，“我说的‘井水不犯河水’是划清界限的意思，不是让你有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就来找我，尤其是来这里。”

        李零一松手，信便“啪”地与地面拍出轻响，橙黄火苗被风吹得愈来愈旺，顷刻间将整封信烧成灰烬。

        永生者莞尔一笑：“以后我们大概率是不会见面了。”

        鞋跟撞地声渐行渐远，黑色风衣拐进生锈的防盗门，衣角一摆，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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